面前這棟房子黑氣漫天,和之前的工廠倒是有些異曲同工之妙。
白荼聳了聳鼻子,像是聞到了什麼噁心的東西一般,捂住了鼻子,「這裡好臭呀!」
舒魚瞥了他一眼,他要是這樣說的話,他自己身上這臭氣才是可惜熏天了。
白荼似乎直到舒魚在想什麼,於是點了點頭,「我之前也挺臭的,所以要吃了你,吃了你我就不臭了,你香!」
舒魚楞了一下,還是第一次遇見嫌棄自己身上怨氣的千年厲鬼。
絕了!這個大波ss。
得進去看看了呀!
舒魚敲了敲門,門裡傳來戾氣十足的聲音,「敲什麼敲!當裡面的都是死人嗎?你去開門!」
接著就有人過來開門了,開門的是一個女人看起來有三十多歲了,舒魚注意到她面容柔和,性格應該比較溫柔,嘴唇下唇微厚,是個憨厚善良的人,眉眼彎彎,一生應該比較順遂幸福,只是眉毛處多了道疤痕,把她整個命數給斷絕了。
那疤痕在眉頭處,本來的順遂在三四歲的時候就被阻斷了,整個後面的眉毛呈現下垂的形態,反而變成了苦像,這後面的日子就沒什麼幸福快樂可言,而是充滿了苦難。
舒魚還注意到她額頭上緩緩聚集的汙紫色,紫氣東來,本來是貴人的氣息,但是現在卻環繞著黑氣甚至被黑氣侵入,說明她的貴氣被人用來抵擋了晦氣,本來這問題也不大,只是貴人的身份被重重壓下,自己的真實身份無法暴露在陽光下,只能當個命苦的人活一生。
但是現在這氣息聚集在額頭就出現問題了,有一句話叫印堂發黑必有血光之災,紫氣混上黑色的晦氣,此刻紫得發黑,說明她要因為她本來的身份而遭遇血光之災。
舒魚只慶幸自己來得早,若是晚上幾天,她就不知道還能不能見到這人了。
「你是?」女人聲音也很柔和溫潤,沒有半點攻擊力。
「不知道您還記不記得在七八年前,一個孩子在冬天穿著單薄,您路過時給過她一件衣裳。」舒魚問。
女人皺眉想了一會兒,笑得溫溫柔柔,「我不記得了,小姑娘。」
「不記得也沒關係,我就是那個小姑娘,我記得就好了,我是來報恩的。」舒魚說。
「不用了,只是一件小事,我做了也沒放在心上。」女人語氣很平和,沒覺得自己做的事情有什麼。
「那不行,就算您不記得了,也還是我的救命恩人呀!」舒魚笑著,拿出自己準備好的好運符和平安福遞給女人,「這個給你。」
女人接過看了看,笑著說,「這東西我還是能收的,若是太值錢的倒是沒必要了。」
裡面的男人等了許久,大概是不耐煩了,朝著門口走來,聲音很大,語氣也不善,「幹嘛呢!怎麼還在門口聊上了!家裡那麼多活兒,還不去幹!」
舒魚注意到女人頭上紫色中混雜的晦氣的源頭正是那男人!
男人身上牽出了一條黑線逐漸混入女人的頭頂。
那晦氣量挺大的,估計一時半會轉不完。
這男人也正是舒魚之前看到殺了女人的那個人,他是她的丈夫!
現在有兩種情況,一個就是晦氣是女人之間願意轉過來的,二來,晦氣是這個男人轉過去的。
如果是女人自己轉的,那倆人可能都不知情,但是若是這男人轉的,必然有人幫他。
舒魚想起自己之前看到過的畫面,開口說,「你好,我是沈明溪的外甥女。」
「外甥女?」那男人警惕起來,他可沒聽說過自家婆娘有什麼外甥女,她是她那對父母買來的,怎麼可能會有什麼外甥女?
那地方出來的人從來不會留女兒活下來,要麼就丟了,要麼送人,最慘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