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說別的,那個渣度是什麼意思?鶴丸懷疑地打量著他。
這是來之前在論壇上看見的,龜甲比了比手腕他們的終端並沒有被帶到夢境裡,對主人和我來說就是S的適配程度吧。
雖然還是半懂不懂,但小狐丸已經懶得再發問了,這段時間足夠讓他充分認識到自己和龜甲有本質上的不同:主人並沒有欺騙她,每句話都是真的。
所以才令我心中情緒難明呢。宗三單手支頭,鬱郁地補充了一句,那位女性也許寧可聽見謊言,而不是這樣的交託。
桌上有一張信紙,是審神者在睡前寫下的,內容只有簡短的幾行,開頭並沒有標明收信人。
我唯一的目的就是讓戰爭早日結束,但在這段時間裡,我見到了很美的風景。
每次和你們一同作戰時,那強烈鮮明的信念我都記憶猶新。
雖然情緒是弱點,但信念不是,我希望,在好不容易得來的和平里,你們能夠像以前一樣,不要迷茫地走下去。
在零號行動之後,輿論導向應當有所動搖,如何讓兵器回到人間,緋紅,這就是你的責任了。
我不會給你提示,成長起來吧。
如果只是給我留下這樣一紙分手通知的話,我可是無法接受呢,大脅差來回看了兩遍,若有所思地說,是不是應該再盯得緊一點?
再盯得緊一點是要我把你們都變小放在心口嗎?
其他人心有慼慼焉地點頭點到一半,脖子咔的一下僵住了。
突然出現在房間裡的審神者將他們挨個看過來,發現衣裝整潔,精神狀態也不錯後才放下心來將視線移到那張紙上:怎麼覺得我來得太早了?
圍在床邊的付喪神不約而同散開了點,同時默默祈禱對方沒注意到自己的小動作。
在夢境的後半段他們完全是放飛自我的狀態,幾乎人人都能寫出一本審神者觀察手記來,對方扣衣釦的順序,握刻刀時習慣的力度,扎頭髮時容易掉下左邊的一縷
鶴丸都想好要怎麼去敲詐長谷部了,小金庫豐厚起來的用途也規劃得差不多了,更別說要藉此要向審神者提的要求了!
主人!唯一沒考慮到這一點的小狐丸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在發現自己能夠觸控到對方後心情更是好了幾個度,你也和我們做了一樣的夢嗎?
要在記憶裡找到你們花了點時間,京墨習慣性地接住貓貓飛撲狀的大狐狸,順帶掃了一眼那些心虛的眼神,笑意不知不覺漾開,不過你們似乎有點不滿意是因為還沒得到我的真正把柄嗎?
沒有啊,對吧?白鶴眼神閃爍地回答,迅速給自己找到了同盟,只是有些擔心而已,如果哪一天,你也要用這樣的方法離開,我們該怎麼辦?
獨立自強。審神者勾起食指敲敲他的腦袋,到了那個時候,你們也就有能追上我腳步的能力了,細心一點的話找到我還是很簡單的。
白鶴捂住腦門,心滿意足地笑笑,一邊的三日月嘆息了一聲,補上詢問。
主公哪,其實你早就計劃好了一切嗎?
在與你們相遇之前,不論是哪個世界,都不曾有脫出掌控的情況,審神者懷念地伸手拂過那張信紙,這裡也是一樣,因為不能留下太多的超常痕跡,所以選擇這種方式對他們更好。
最後他們都沒有死在那場行動裡吧?大脅差將疑問說得像個陳述句,金瞳中閃過絲絲縷縷的興味,除了消失不見的你。
我在最後把緋紅她們留了下來,審神者促狹地眨眨眼,用了一點小手段,獨自進入峽谷執行這個不光彩的任務,他們那時候罵我罵得很兇,但也因此,我的工作完成得很漂亮。
在某些人藉著和平談判的名義走出那個峽谷,四處製造血案與動亂之前就將一切終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