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事要做,但是又不太著急。
在這裡就像曬著太陽一樣快樂,暖呼呼地好舒服。
京墨指間微動,出現了一把梳子,一下下慢慢地為他從頭梳到髮尾,窗外的日光從這一邊挪到另一邊,那隻手始終穩定地重複著同樣的動作,一根髮絲也沒有拉到。
直到幼崽在他胸前滾了滾,發出睡醒了的訊號為止。
睡好了?審神者問他。
幼狐點點頭,往上挪挪,抱住他的脖子,然後不習慣地看看自己短短的胳膊和還不足對方半個大的手。
小狐應該很大的,小狐狸思考了一會兒說,雖然叫做小狐,但是很大,為什麼會這樣?
是因為某種原因才會這樣的,審神者摸摸他的頭,現在可以變回去了、
小朋友在他懷裡靜默了一會,用力搖了搖頭:我變成這樣,你會覺得高興。
雖然窩在審神者懷裡拒絕露面,但是他們的每一句交談幼崽都在認真地聽。
你是什麼樣我都很高興,京墨笑著和他對了對額頭,而且我已經得到了最好的禮物了。
你們的心意就完全足夠。
這樣你會更高興,小朋友眨眨眼睛,仍然在搖頭,白色的柔軟頭髮隨他動作拂過蓬鬆的尾巴,紅寶石般的眼睛澄澈得沒有一絲雜質,小狐還不要變回去。
在變回去之前,還有事要做不過是什麼事呢?
審神者看著陷入沉思的幼狐嘆了口氣。
我認為這也不算趁人之危。
而且,長尾巴的糖毫無疑問受到了幼子實的影響,到現在效果也沒有消失,是個值得研究的現象。
花了一分鐘思考後,審神者假公濟私地做下了決定。
那就先去吃飯吧,想變回來的話隨時告訴我,審神者柔聲說,順手將裝著解藥的小袋子放在一邊的櫃子上,給你改件合身的衣服,然後再和大家見面。
主。出陣歸來的長谷部早就知道了今天的事,但考慮到當事者是一貫讓他放心的小狐丸,他也就體貼地將彙報押後,只是在餐點時提前在樓下等候,然後果然撞個正著。
辛苦了,讓幼崽坐在肩膀上的審神者並不吃驚,招呼他一同去餐廳,給我說說今天的戰報。
是。
聽到對方話裡的遲疑,京墨抬起頭,看見長谷部正疑惑地盯著幼狐看,幼狐也謹慎地看回去,大尾巴慢慢地搖動著。
因為兩種藥效重疊的緣故,小狐丸要維持這樣子幾天,審神者簡單(且心虛)地解釋了一句,不用擔心。
只要您為此覺得高興就好。
長谷部稍微沉默了下,他本以為會看見已經變回成年模樣的大狐狸,結果不僅仍是幼年樣貌,還多了一條挺有殺傷性的尾巴。
那兩個傢伙又沒全部交代清楚。
不過,雖說將這個作為禮物看起來完全是胡鬧,但主會喜歡倒是真的況且小狐丸總比他們要省心得多。
看著審神者的表情,長谷部面部柔和下來,點頭應是。
你們啊審神者嘆氣,有點無奈又有點愉悅,要是發現了我任性的地方,說出來就好。
您的笑容就是我們最大的心願,打刀搖了搖頭,只是他們要重新苦惱禮物的問題了。
京墨聞言一笑,剛想說什麼,就被坐在肩膀上的幼崽抱住了,大大的衣袖擋住了他的視線,他只能反手摸摸那手感很好的頭,溫聲問怎麼了,結果小腦袋搖了搖表示沒事。
變小了還是那個撒嬌怪!就這麼點大還敢像以前一樣挑釁?
長谷部皮笑肉不笑地看著那個擋住審神者笑容然後搖著尾巴向自己示威的小傢伙,冷哼一聲伸手把他提起來:無視對方張牙舞爪地掙扎,只是說:主,這傢伙挺重的,由我來帶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