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審神者昨天夜裡教他們如何分辨靈力的性質, 攻擊性的、治癒性的、充滿惡意的、充滿誘惑的,全新的戰鬥理論很有趣, 遺憾的是缺少一點實戰用帶著五顏六色光芒的枕頭來鞏固知識固然有趣,但是太沒有殺傷力,形成不了身體上的記憶。
然而心情很愉快。
對未來可能出現的對手已經有些迫不及待的太刀聽見床上傳來了布料抖動的輕響,估計起床的人不是小光就是三日月, 兩個都是發現他醒著就會立刻揪他起來的型別, 可他還想再享受一下這清晨的悠閒時光。
一眼睜一眼閉的白鶴最終還是選擇裝睡,但就在行動實施的前一瞬間, 他餘光好像掃到了個什麼很不得了的東西。
瞬間就沒有了賴床心情的太刀簡直是原地九十度坐直,以便於確定玻璃房頂外那隻巨大的山雀是不是錯覺。
這山雀基本和屋子一樣高,平時看起來萌萌的樣子放大以後看起來一點也不無害,特別是它將喙伸過來想啄一口這個跟它對視的白色生物的時候。
不過它在得逞之前警惕地歪了下腦袋,然後振翅飛走了。
鶴丸也醒了啊, 由於房間的隔音很不錯,醒來後會慣常發會兒呆不,整理思緒的三日月並沒有注意到這點不尋常, 他只是愉快地開始使喚鶴丸,要不要來幫爺爺整理一下儀表?
雖說語氣完全沒有給對方拒絕的餘地,但往日很少配合的鶴丸今天卻很聽話地從邊上摸來了件衣服,一臉恍惚地往三日月身上套去。
然後衣服不見了。
審神者帶著清爽的山野氣息走過來,將過大的法披拿開,轉而把正確的那件遞到鶴丸手裡。
剛剛我看見了一隻房子那麼大的鳥鶴丸心不在焉地接過來繼續套,這次是把前後穿反了,他乾脆停下來有些遲疑地問,錯覺?
錯覺吧。心血來潮出門將房子變小研究隨身攜帶付喪神一百種方式的審神者有一絲淡淡的心虛,要不是那隻山雀,他還發現不了付喪神們已經睡醒了。
因為暫時還想保留這個秘密,審神者只能沉默著用自己慘不忍睹的手藝把兩隻太刀都套進衣服裡,成功地用歪斜的領口和亂翹的頭髮引開了話題,不過他動作非常的輕巧,並沒有驚醒還睡著的其他人。
今天我們準備返程,京墨看了眼趴在枕頭上只露出頭髮的大狐狸,放輕了聲音,先回到吉原帶上戰利品,然後去江戶城的旅館取行李。
江戶城還有行李?鶴丸問,讓式神直接去取不行嗎。
你們以後還想要到這裡來的話,就要用合理的方式離開,審神者回答他,我們會不斷地和不同世界告別,但為了不知何時會相聚的緣分,不要在世界裡留下太過特別的形象。
這樣才能順利地在日後重新融入這裡,而不是有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那昨天晚上的事呢?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來的大脅差從被子裡露出臉來問。
事關家主且並非美談,京極家不會宣揚,但我們若是直接從旅館消失,江戶城裡就會有許多奇思妙想的猜測了,看起來吃過虧的京墨嘆了口氣,市井才是傳說的發源地啊。
嗯考慮到小狐丸與湯女傳聞的傳播速度,鶴丸認同地點了點頭。
?一腦袋白毛四處亂翹的大狐狸睡眼惺忪地伸個懶腰,完全不知道鶴丸在想什麼。
既然你們都醒了,就準備離開吧,審神者笑了笑,自覺地給仍然沒有動靜的燭臺切騰出空間,我先去看看早餐的情況。
真是非人的折磨啊。
又啃了一頓菜葉子的歷史修正主義者悲傷地想。
作為一個叛變啊不,棄暗投明的重要角色,居然只有關在四坪大點房間裡吃草的待遇,幸好這群式神不會盯著他去解決個人問題。
更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