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很臉熟的式神猛然從天花板上倒垂下來,只有兩個黑洞的光滑面具正正對上了審神者的視線。
原來是他。
式神並沒有展開攻擊,當然,也有可能是來不及,因為看見這一幕的歌仙已經下意識地拔刀擊穿了那張面具的眉心。
式神飄忽了一下,隨即身形消散,露出身後人感興趣的神色。
那表情明明白白的彰顯著始作俑者的身份。
狂徒無禮!歌仙上前一步護在審神者面前,竟敢如此冒犯主公
確實是我失禮了,右眼覆著繪有符咒布帶的男子出聲打斷了他的話,因為不確定你的身份,才讓式神來試探一下,沒想到竟然有這樣的驚喜。
他的目光越過歌仙兼定,從始至終投注在審神者身上:我是的場靜司,要和我談一談嗎?
那是你的式神?審神者伸手按住歌仙的肩膀,毫不意外地發現被忽視的打刀氣得不輕,這樣的試探可有些惡劣,不過,我恰好在等你。
聽見動靜的源氏兄弟已經趕來站在了審神者身後,膝丸面色略有不善地看著對方,髭切則是帶著一如既往的綿軟笑意。
對方身後的兩名男子一臉緊張地盯著歌仙仍未還鞘的刀,其中一人湊到的場靜司耳邊輕聲說了句話。
嗯?的場靜司斜了下身體,週一君,你怎麼也在這裡?
正偷偷摸摸想要躲回房間的名取週一肩膀一僵,一把將夏目推進了房門並迅速轉身擋住了的場的視線。
我只是碰巧路過,然而受天氣困擾不得不借住在他們這裡。名取週一撩了下自己溼淋淋的劉海,倒是你,在這種小鎮上幹什麼呢?
我和你是一樣的,的場靜司視線下移,你腳邊的那隻貓
喵?沒能及時擠進門的貓咪老師舔了舔爪子,裝作自己是一隻真正的貓那樣一溜煙竄掉了
大概是哪來的野貓吧。名取面不改色地說,我這麼耀眼的人,總是會吸引各種各樣的關注呢。
呵,是嗎?的場靜司輕輕笑了一聲,轉而面向審神者,看起來,我們可以愉快地談一談了。
京墨與的場靜司面對面坐著,中間的桌子上放著茶水,但並沒有人去動,兩位家主身後都站著一排人,氣氛不說劍拔弩張也差不了多少。
不得不跟過來的名取週一感到自己的笑容逐漸僵硬,這是欺負自己沒有把柊她們叫來嗎?
他沒注意到面板下游走的壁虎悄悄在袖口下露出一點腦袋,很快又藏回到衣物之下。
週一君,雖然我認為不太可能,但還是先要問一句,的場靜司側過頭看著他,名取家並沒有爭取這位先生的意願吧?
怎麼會,名取週一立刻丟擲習慣性的笑容,名取家從事這個行業的只有我一個人而已,怎麼敢說爭取。
那就好。
閣下有沒有加入的場家的意願呢?的場靜司掃過京墨背後的人,微笑著詢問,我們一直在吸納優秀的靈力者,而作為古老的由十一家除妖人聯合的的場家,你也無需懷疑我們的實力。
如果是你的話,應該可以透過這符咒看見什麼吧?的場靜司指了下自己右眼上的布帶,家族在很多事上都能比個人獲得更多的方便,只要同為除妖人,我們就會互相庇護有什麼問題嗎?
最後的問句難得的是問向不知為何輕笑了一聲的髭切。
並沒有什麼哦。打斷了別人談話的太刀完全沒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妥當,只是覺得很有趣。
又在嘲諷對方的實力了。
審神者無奈地回頭看了他一眼,趕在對方屬下被激怒之前回答:很遺憾,我們並不會在這裡久留,而且,我們並不是除妖人。
哦?的場靜司詢問似地看向名取。
我與這位先生今天是第一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