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扮,只有冰冷明亮的眼神刻在記憶裡。
模糊的視野突然清晰起來,就好像水泡在眼前啪的一聲破掉,盜賊終於看清了對方白髮金瞳,穿著奇怪的衣服這不是人類!
鬼鬼啊!他嘶聲慘叫,用力掙脫肩上壓制連滾帶爬地向後逃去,手則在懷中胡亂摸索,想要掏出求得的經文,卻怎麼也找不到地方。
嘖!膝丸沒料到盜賊能從腳下掙開,被帶的一個趔趄,他惱怒地倒過刀柄,一擊便將這個人打得暈了過去。
啊,好像被看穿了呢,髭切嘆氣,我長得這麼嚇人嗎?
是他自己的問題,兄長!膝丸不滿意地說,之前不也沒有什麼
然後就在髭切的搖頭示意下忿忿地閉了嘴。
看來時政對你們的掩飾能夠具體到每個人身上,沒有隨著對時代控制力的減弱而減弱,但也沒有想象中那麼可靠,審神者伸手將那捲經文拿了起來,如果對方有著強烈的意願,還是會被識破的。
我們繼續前往大內裡。
那這個人怎麼辦?膝丸用刀鞘戳了下盜賊,對方軟綿綿地毫無醒來跡象,殺掉嗎?
既然做到了,我就不殺他,審神者回答:你和髭切把他捆起來,扔到剛剛被殺的那一家附近吧,我們在這裡等著。
將外衣撕成布條捆緊盜賊,膝丸循著血腥味將他扔到了那發生慘劇的人家門前,又將贓物放在他身邊。
今天可真是失算啊。髭切輕輕地說,不過也不是一點收穫沒有,快點交差掉就好了。
兄長?膝丸沒有聽清他在說什麼。
走吧,髭切笑著回過頭來,他們還在等著呢。
天上的行雲飛速的走著,在暗夜的街道上投下時隱時現的陰影。
26、大內裡
由於路上耽誤了一定的時間,審神者和付喪神們到達大內裡的時候天邊已經泛出了稀薄的光暈,從屋頂行進的他們偶爾能聽到侍女起床的動靜,殿上人與衛兵們也三三兩兩地走動著,放鬆一下因熬夜而僵硬的身體。
這樣當然不方便去探查,他們只能躲進無人的宮室中稍事休息,恢復體力,等待著方便外出的時機。
說是大內裡,也有這樣荒涼的屋子啊。加州清光好奇地看著這房屋,廂房的紙隔扇已經破損,一應用具全無,只餘一些陳舊的布幔掛在架上,門對面的小小庭院陽光明亮,屋裡卻有一種揮之不去的幽寒之氣。
對於沒有來過這個時代的他來說,這樣寬廣空曠的居室是很少見的,本丸更是像集體宿舍一般,帶著親密平和的風氣。
看這樣子大概是有怨靈作祟的傳聞。膝丸取下架上的布幔,整理出一塊休息用的區域,清光左右看看,認命地上前幫忙,房間勉強還算乾淨,但邊角上仍有灰塵。
膝丸朝幫手笑了笑,繼續說道:情況嚴重的話,會將房屋暫時閉鎖,請陰陽師祓除後再開放,也有空置長達一兩年的情況兄長,過來休息吧。
膝丸將外套脫下來反面捲起,遞給髭切做枕頭,自己則是側臥在光滑的地板上,閉著雙眼養神。
清光一臉糾結地看了看自己的外套,不確定自己要不要也脫下來,審神者被他表情逗的彎了彎嘴角。
弟弟更習慣照顧我,我也已經習慣了被照顧,髭切閉著眼睛,不知道是解釋給清光還是審神者,他有著太認真的壞毛病,在我身邊就很少注意周圍,不要怪他哦。
兄長!完全是習慣性做完那一套動作的膝丸有點臉紅地咬牙切齒,不敢翻過身去。審神者融入他們太過自然,不論是趕路還是□□都不需要額外的關注,所以他也就理所當然地按照以前做任務的習慣跟緊了髭切。
畢竟總是意識不到要照顧好自己的只有兄長一個了。
但被兄長這樣一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