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麼,他不能也不想去深思藥研的話,雖然那句話確實不時出現撥動著他的內心。
長谷部,京墨在門口觀察了一會滿臉陰鬱的打刀,不得不先開口提醒,可以進去嗎?
主,請進來。才發現自己恍惚許久的長谷部耳尖染上一抹惱怒的薄紅,是我失禮了。
審神者確如藥研所說般穿著十分隨意,白色的襦袢領子拉得很開,露出胸膛,外罩一件烏紫色小袖,腰帶系的位置偏上,兩襟上似乎繡著同色的暗紋。
長谷部垂下雙目,避免直視審神者的面容:主,請坐,我為您泡茶。
長谷部成為付喪神後,有什麼不適應的地方嗎?審神者隨意坐在榻榻米上,突然成為人形很辛苦吧。
打刀詫異地看了他一眼。
怎麼,覺得我不能理解嗎?審神者笑了笑,成為人形就要每天進食、睡眠、清潔,口中第一次接觸食物的味道,面板第一次觸碰到水流的感覺,第一次被睡意侵擾的感受,都是既熟悉又陌生的吧?
您為什麼會知道這些?打刀手下泡茶的動作不由得停在空中,眼神從詫異轉為慌亂,視線四處遊移。
藥研和歌仙在面對自己時都很坦然,所以適應的也很快,審神者接過他手中的銅壺繼續沖泡,但你這種心思細膩縝密的型別,受到的困擾會更多一點。
比起因姿態變換而產生的陌生感,心態上的不適應更要慎重的處理,感情是瞬息萬變的無常之物,自己未必能知道自己真正想要什麼,我應該給你多一些時間來理清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