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論。
那女郎體內沒有魂魄,唯一留在天地的魂絲被少年吞下,有著生靈意識的靈山最喜歡治癒修士的魂魄殘缺, 所以才把人放進來了。
但螢零沒有靈山的好心腸。
螢零看了看,感到了然後,轉身就要走。
他總是笑眯眯的,其實最冷漠。
用修仙界的話來說,螢零是天生的魔修。用上界的話說,螢零是天生的魔從,他是魔的侍從。
魔在上界那場封印中消失後,螢零就獨自潛藏。
魔不是好人,作為魔的狗腿子的螢零當然不是好人。
少年支離破碎的魔氣攔在螢零面前。
這魔氣太過熟悉,螢零不得不停下腳步,再次回頭去看。
姬子痴現在對螢零來講,只是一個弱小的將死之人。螢零對姬子痴也沒有什麼畏懼與害怕,直接擊碎了姬子痴的魔氣,勾出他袖中的玉牌。
螢零摩挲著靈山之齋的玉牌,驚訝:“你居然是拿了玉牌的人。”
被靈山之齋的玉牌認主,少年是下一任的魔修之主。
“怪不得有這麼熟悉的魔氣。”螢零喃喃自語,理所應當地說。
他當時還沒有注意到姬子痴就是魔,只以為姬子痴是因為玉牌,後天成為魔修的。
擁有靈山之齋的玉牌,這身份對螢零來講已經夠了。
於是他喊來了傀儡小童,準備把姬子痴帶到靈山之齋。
沒想到少年卻不肯離開,他固執地守著司笑。
姬子痴神志恍惚,始終不願鬆手。
螢零懂了,如果不救少年懷中的女郎,那少年是不會乖乖去靈山之齋的。
螢零感到苦惱。
他聽從魔修老祖的命令,魔修老祖肯定不願救一個擁有純淨溫暖靈力的修士。
“她已經死了,魂魄盡散,沒救了。”於是螢零對姬子痴說。
這樣的話,姬子痴聽過很多次。
就連緣汝真人,也失望地對他如此說過。
姬子痴眼眶殷紅,他抿緊薄唇一言不發。
少年的眸色一點點沉下,他沒有如螢零所猜測的那般變得絕望,相反,他是冷靜的,琥珀眸底淺冷的情緒望不到盡頭,靜到讓人膽寒。
姬子痴想。
司笑沒有死。
她的魂燈被他所吞。
司笑的魂絲還在灼燙他空蕩蕩的心臟。
她沒有死。
她也不能死。
他才剛剛恨她,還未報挖心之恨,怎麼能讓她死。
“......”
最後,螢零拗不過姬子痴,做出了妥協。
螢零告訴姬子痴他可以去求靈山之齋裡的魔修老祖,如果魔修老祖答應了,那就能幫姬子痴救司笑。
少年卻沒有放鬆警惕。
他死死攥緊司笑的袖子,滿是血汙的面龐中,只有一雙桃花眸漂亮得發亮。
女郎穿的衣裳用了上好的仙絲,是一種防護法器,姬子痴揪著她的袖角不松,難以將二人分開。
螢零無奈極了,又不想斬斷少年的手,只能和小童想辦法扯開姬子痴。
硬生生地,把仙絲衣裙的袖子扯斷了。
打暈手腕骨折的少年,螢零帶著他和司笑進入靈山之齋。
“......”
想起女郎在靈山整日閉目無心跳的樣子,再看了看眼前這個活著的司笑,螢零竟有一種命運捉弄人的恍惚感。
他收斂了恍惚,立馬笑嘻嘻道:“所以我與姐姐很早就見面了。”
活著的司笑抬起眼睫,她在想什麼螢零沒有看懂。
說到底,螢零活的雖久,雖然知道的多,但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