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的少年,那面具漆黑無孔,完全擋住面龐。
少年是個盲人,也是個啞巴,似乎還是個聾子。
本來姬玄只是想試探著把臣知送給灼妃。
瞧見令道士見了灼妃後的模樣,姬玄忽然覺得臣知這樣看不見聽不見也說不了話的人,待在灼妃身邊是最好的。
又聾又盲的人,怎麼可能對灼妃有覬覦之心。
既然無覬覦之心,那便不會有憐憫,就能幫自己取走灼妃的靈力了。
“......”
司笑本來想拒絕的,理由她都想好了,就是她是神女,不需要道士的保護。
但當司笑看到小道士的模樣後,她心思莫名一動,
鬼使神差,司笑留下了臣知。
當皇帝離開後,司笑面對房間裡多出來的少年,眼睫微微一顫,有點不知道要拿臣知怎麼辦。
少年身形纖細,穿著紅衣,身形纖細瘦高,看上去不像道士。
但他偏偏是小道士。
墨髮用綢緞紮起,黑色髮絲下隱隱露出瑩白耳廓。
他的師父令道士走後,臣知身影孤單,透出些舉目無親的可憐。
瞧見這樣的少年,司笑支著下巴,想起了一個人——姬子痴。
司笑留下臣知,是因為她心底在見到臣知後多出來的一些懷疑。
但她感知了一下,發現臣知的氣息很普通,不過是凡人。
司笑垂眸思忖,懷著一點奇怪的期望,慢慢道:
“臣知,你把面具摘下來,讓我看看你是什麼模樣。”
她話音落下許久,臣知卻沒有任何反應。
帶著漆黑麵具的少年靜靜站在殿內,肩膀瘦削,不言不語,安靜極了,宛如一個木偶雕像。
“娘娘,這小道士似乎是聾子。”宮人小聲提醒。
“聾子?”司笑狐疑地看了一下臣知。
看了看臣知的面具,後知後覺,司笑問:“也就是說這小道士不能說話,也看不見,聽不到?”
“那這小道士能保護本宮嗎?”司笑頓時沒了興趣。
“安置好住處,把他帶下去。”
姬子痴沒有說話,他不想告訴司笑臣知就是姬子痴。
面具下,少年桃花眸輕翕,他透過魔氣感知周圍的事情,他看到司笑的面龐,感知到她肌膚的溫熱。
她長睫烏黑,眼角淚痣昳麗。
凝白鼻尖撥出氣息,纖細的脖頸下,靜靜流淌著溫熱的血。
姬子痴敏銳地察覺到,司笑對臣知的身份產生了懷疑。
但是,面具能遮掩他的氣息,讓他看上去和凡人一樣,連天道都能騙過,司笑當然認不出來了。
想起剛才姬玄稱司笑為愛妃,姬子痴咬唇,桃花眸越發淺冷詭譎,在袖袍掩映下,他死死攥著一個鈴鐺,手心磨出鮮血,氤溼鈴鐺。
就在宮人帶著臣知離開時,司笑耳尖微動,眸底閃過怔愣。
她扭頭看了看周圍,發現殿內沒有鈴鐺。
司笑喊住臣知,對宮人道:
“等等,先不要把他帶下去,你們退下,本宮有事要問他。”
雖然不知道灼妃要怎麼和又聾又盲的人溝通,但灼妃是神女,應該自有辦法,所以宮人聽話退下。
“......”
“你當真聽不到我說話?”司笑站在少年面前,眯眼打量臣知。
臣知扭了一下頭,似乎是想知道身邊是什麼人,但是他看的方向空無一人。
少年透出些茫然和無措。
司笑很是疑惑,明知道臣知聽不到,她還是解釋說:“你的師父跟著皇帝走了,接下來這段時間你要服侍我。”
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