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我,被我嚇跑了,那我會瘋。”
他乖巧閉著雙眸,像依賴主人的人偶,依靠在司笑懷中。
“接下來的十年......”姬子痴勾著司笑的髮絲,輕輕嗅著她身上的花香,呢喃倦語。
“如果你擅自逃跑了。”少年扣住司笑的手指。
“我一定會把你抓回來,做成只屬於我的傀儡,你再也不能離開。”
他的語氣溫柔,說出的卻是最為冰涼的誓言。
“你答應我,好不好。”姬子痴盯著司笑的雙眸,似乎是在向她祈求,但少年語氣偏執,不容許司笑拒絕。
因姬子痴的這個誓言,司笑整晚的精神都是緊繃的。
她沉思許久,最後無奈依偎在姬子痴懷中,女郎閉上漂亮雙眸,讓自己陷入安然的睡眠,周身所圍繞的,是姬子痴身上那清淺冰涼的冷香。
她會陪著他的。
只是,十年太長,姬子痴可能等不到。
比起讓姬子痴經歷短暫歲月後死亡,司笑更想讓姬子痴活下去。
“......”
魔宮沒有四季之分,但隨著姬子痴身體愈發脆弱,魔宮的魔氣跟隨轉變,氣溫驟降,變得一片冰冷。
“司笑師姐。”見女郎走來,姬子痴輕輕道。
日復一日,少年總是守在不遠處,看司笑練習術法。
連一年的時間都沒有,司笑的修為已經接近化神後期。
這樣的修煉速度,簡直是聞所未聞,倘若讓那些殘留的修士知道,估計要驚歎於這變態的天賦。
雖然姬子痴很是驕傲,但姬子痴是不會派人告訴那些修士的。
放過檀畫真人等修士已經是姬子痴因司笑做出的讓步了。
司笑整個人都只能屬於他,他要牢牢地護好司笑,誰都不能接近。
這麼想著,姬子痴看著司笑,臉上的笑更加漂亮。
少年精緻的面龐上,笑意清澈溫軟,無人知曉他內心暈染的一層層的佔有慾。
“子痴,你是不是很冷?”
司笑感受到魔宮越來越冷的環境,她第一反應不是自己感到了冰冷,而是去摸了摸姬子痴的額頭。
少年的肌膚冰涼,猶如冰塊。
司笑皺了皺眉,“你怎麼非要出來等我。”
即使是被司笑斥責,姬子痴也只是笑了笑,少年眼角彎下,眸中閃著星光,笑意更深。
司笑見他這樣,心裡堵了一口氣,從錦囊裡拿出一件毛絨絨外袍,用力披在姬子痴身上。
魔修之主竟和凡人一般害怕冰冷,這種事情說出去都不會有人相信。
但事實卻是如此。
司笑也是後知後覺才發現的。
姬子痴的體溫一向冰冷,她原本以為這是魔氣的原因,以為魔修們皆是體溫偏冷,後來,她才知道只有姬子痴是如此。
他總是感到寒冷。
魔宮的氣候能反映姬子痴的狀態,看這冰冷至極的天氣,少年現在估計是忍著身體的顫抖,在眾人面前逞強。
司笑纖細手指翻轉,在姬子痴領口處繫好帶子。
少年被包裹在白色毛絨的寬鬆外袍下,他肌膚雪白的不可思議,濃密長睫如鴉羽,在桃花眼瞼下落上羽毛的影子。
“還冷麼?”
司笑理了理姬子痴的髮絲,勾出纏在領口落入鎖骨的烏髮。
她思緒有些飄。
姬子痴把錦囊還給她了,那錦囊似乎丟了一段時間,隨後又被姬子痴搶回,殘留下斑駁血跡。
少年在她不在的百年間經歷了什麼,司笑仍然不是很清楚,他對此緘默不語,司笑斂下好奇,不去追問。
司笑的目光落在姬子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