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古玩街。
警察鳴著笛呼嘯而過,引來一些好奇民眾的視線。
一條小巷內,最後一間看起來破舊的毫不起眼的小陣被警察包圍了,有人還看到那些警察手裡拿著槍,嚇得躲到房裡不敢出來,還以為那個小店裡是不是出了什麼匪徒。
沒過多久,幾個頭上套著紙套,光著身子的男人被從小店裡押出來,同時還有許多贗品,違禁品被一一搬了出來。
其中一個人掙扎著大叫道:「警察就能隨便抓人嗎?我犯了什麼罪?你們怎麼能這樣對待一個眼睛看不見的殘疾人?你們這是違反了人權!」
這人正是之前假裝盲人道士,將玉佩賣給宋蘊辭和燕離洲的人。
他正在掙扎間,耳邊突然傳來一個淡淡的聲音:「翁漢義已經將一切都說了。」
假盲人道士一聽這三個字,立刻渾身一顫,停下了掙扎,也不敢再大叫了。
很快,這一夥人就被押上警車。
店門外的垃圾筒邊,一個蓬頭垢面,身材枯瘦的中年女人自打假盲人道士被押出來後,眼睛就一直直勾勾盯著他的身影,在他被押送警車的途中,女人站起身,也跟了上去,嘴裡還不停唸叨道:「我孩子呢?求求你告訴我他在哪?把他還給我!」
沒走兩步,卻被一個人影攔住了,中年女人麻木地看向前方,突然之間,只覺得眼前景象一轉,自己突然間來到一個鳥語花香的地方。
這是哪?
她茫然四顧,接著就聽到一個讓她終身難忘的聲音:
「媽媽!」
她猛地回過身,只見一個小小的身影正朝她跑來,跑近她的時候差點摔了一跤,被她眼疾手快地接住了。
「沒事吧?小謹,有沒有摔到哪?」
「沒有,媽媽,我沒事!」五歲的小男孩笑得一臉純真,伸手抱緊媽媽的脖子,「媽媽,我好想你!」
「我也是,我好想小謹,做夢都想!」女人摸著失而復得的小小人影,不住流淚。
「媽媽,小謹在這裡很好,你以後不要一直找我了,爸爸和哥哥還等著你回家呢!」
「可是……可是……如果當年不是媽媽太粗心,你就不會消失不見了!」女人哭得不能自己,自責和後悔幾乎將她淹沒。
「不怪媽媽,是壞人的錯!」小男孩緊緊摟著媽媽的脖子,替媽媽擦去眼淚,接著拉起她的手,「走吧,媽媽,我帶你參觀一下這個地方,這裡可漂亮了!」
……
也不知過了多久,中年女人從恍惚中回過神來,只覺得恍如隔世。
她的眼神變得完全清明瞭,扭頭看了眼旁邊窗戶上自己的倒影,抓了抓自己結在一起的頭髮,喃喃道:「我怎麼會變成這樣?」
原來當年她帶著小兒子小謹到古玩街買玉,在一個店裡聽店長介紹的時候,小謹不見了。後來她發了瘋一樣的到處尋找,卻在某天晚上夢見了這個假盲人道長以及他的店鋪,從那以後,她就天天守在店鋪前,一見盲人道長就去問對方自己的兒子在哪。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她真的瘋了,後來一直都渾渾噩噩,直到現在突然清醒。
想起剛才夢中的場景,她再次淚崩,等情緒過後,她擦了擦眼睛,鼓起勇氣跟不遠處一個女孩借了電話打給家人。
宋蘊辭將自己的電話遞給她,就見她千恩萬謝地接過,小心翼翼地撥了個電話號碼,很快,那頭便傳出了一個男人喜極而泣的大吼聲。
中年女人很快被丈夫和大兒子接回去了,回到家後的第二天,他們突然收到一個無名包裹,開啟包裹一看,是一個小小的骨灰盒。
他們拿著骨灰去醫院檢驗,證實這正是他們兩年前失蹤的孩子小謹的,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