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顯也伸過手去:「月神,給我吧,我知道放在哪裡合適。」
梁戎沉了沉聲,眼神冷峻的與他對視:「江總沒有做慣農活,少碰為好。」
他將麥子拉過去些,江顯並不放手,也把麥子朝自己的方向拉了拉,「梁先生哪裡話,月神能做的我也能做,不會給她丟臉。」
麥田裡割麥子的夥伴們相互嘆氣。
又開始了……
今天已經不知道第幾次了,這兩人先是爭著搶著給裴月神送水,然後爭著搶著給裴月神搭帳篷,十分鐘之前還爭著搶著給裴月神扇風,現在……
如果說故從安和任韜是鬥嘴專業戶,那麼梁戎和江顯就是爭寵專業戶。
吉祥偷偷問:「你們說戎妃和顯妃,誰會奪得公主殿下歡心?」
陳艾蹙緊了眉頭:「什麼戎妃顯妃,什麼跟什麼!」
吉祥:「從昨天到今天,咱們老大和江顯就一直在聽月面前表現自己,可不就跟後宮裡爭寵的手段差不多嗎?」
姜善笑了聲:「還真是。」
江靜忽然冷笑,其餘人都好奇的看過去,她從沒幹過這種活兒,累得上氣不接下氣,竟然也沒管地上有什麼,一屁股坐著去:「就裴月神現在還能稱之為公主?也就你們捧她。」
姜善第一個不服氣:「怎麼就不能是公主,你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我們聽月哪裡不是小公主!」
江靜再次冷笑,看向裴月神所在的地方,她手中的麥子最終給了江顯。
江顯被當成苦力使,竟然還那麼喜不自勝,她心情有點複雜。
江靜繼而認真的打量起裴月神,她戴著一個花環草帽,五顏六色的野花在陽光下盛開得很漂亮,也很燦爛。
但是這份天然的美麗竟然比不上裴月神恬淡的笑容那麼耀眼。
儘管她的確已經不是裴家的大小姐,可屬於她的光芒並沒有減少一分,更何況她身邊還有梁戎這樣深愛著她,不吝嗇給她寵愛和呵護的人,她明明就是千嬌萬寵的公主啊。
江靜想到自己,心裡百般不是滋味,她始終不願意承認的一點也在今天不得不直面,她比不過裴月神,哪怕不願意承認她現在過得很好,可她還是這麼耀眼,甚至比從前更加引人矚目。
江靜不甘心的在心底預設。
是啊,她真像個公主。
對於女孩們的討論,裴月神並不知道,她勞作沒多久後就被梁戎拉進帳篷裡休息,裴月神不好意思乾坐著,想從帳篷裡鑽出來,被梁戎推進去坐好。
「我一個人幹兩份。」
「那不是很累?」
梁戎挑眉笑著問:「怎麼,瞧不起我?」
「有點。」裴月神笑眯了眼,她當然是故意的,梁戎哪能不知道她在使壞。
他用手指捏住她下巴抬起來,剛割完麥子的手更加粗礪,碰到她嬌嫩的肌膚都有些扎得疼。
他將她下巴抬至合適的位置,低下頭,有些乾硬的唇完整地封在她軟嫩的紅唇上,慢慢的汲取她口舌中的馨甜。
起風了,梁戎身後的麥田一浪接一浪的翻滾而來,金黃色的陸地潮汐在溫柔翻湧,裴月神閉上眼睛就能聽到沙沙聲。
一個短暫的吻後,梁戎把水杯塞她手裡,起身離開,更加賣力的勞作。
江靜看向同樣在瘋狂割麥子的江顯,總覺得她這瘋批哥哥彷彿變得更加陰沉可怕了,周身都縈繞著一種生人勿近的陰森氣場,大概是剛才又看到梁戎在親裴月神吧。
唉……
江靜由衷的嘆氣,為了以後能更加美好的生活,她故意抱著一捆麥子走到裴月神帳篷面前。
裴月神並沒有閒著,把一捆一捆的麥子有次序的放好,都沒顧上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