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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翻身跨上馬,在引線的呲呲聲中,揚鞭抽在馬屁股上。
砰!身後驟然炸響的亮光讓周承弋下意識的回頭去看,高空炸開的銀白光點組成一個潦草的馬頭,他記得這是接應的意思。
炸響的聲音猶在耳畔迴盪,很明顯就是留在原地的唐鶴年幫他們開的,周承弋有些意外的挑起眉梢忍不住道,原來你師父還真是朝廷派去鴻蒙教的臥底?
房觀彥滿臉疑惑表示不知,他也是直到在小院中見到唐鶴年,才知道他竟然還曾經是鴻蒙教的人。
託這雙響炮的福,周承弋帶著房觀彥走了沒多久,就見火光沖天,羽林軍正帶著那輛被遺棄的馬車套了一匹眼熟的驢往這邊而來。
周承弋一眼就認出那是雲浮子的驢,不過他什麼都沒說,而是詢問起情況。
周承弋也是這時才直到自己的銅鑼是敲的有多及時,原來這群人自知己方人少勢弱,不僅要趁其不備動手,還準備了藥剛下好。這迷煙雖然不知效用如何,但同餵給小道士們吃的蒙汗藥同出一源,而那些吃了藥的小道士,外邊鬧了這麼大的動靜,愣是沒有一個醒的。
再晚那麼一些時間等藥發作了,便是周承弋鑼鼓敲得再響,估計也無力迴天。
值得一提的是,這些人都是原來鴻蒙教的,便是十三年前宸陽公主被捕之後自行散去的那些,一直了無音訊無處查起,也不知道雲浮子是從哪裡找來的。
但這顯然不是臨時起意的事情,如此想來,雲浮子當時被唐鶴年氣走其實只是一個障眼法而已。
那麼,唐鶴年知道嗎?
周承弋留了個心眼,叫人立刻去林中尋唐鶴年,果然是無功而返。
他一時之間都不知道這個局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設下的,這個局的背後又是否只有雲浮子一人在操縱,還是雲浮子和唐鶴年聯手,若是聯手,唐鶴年所求又是什麼?
周承弋總覺得有如雲霧罩頂,眼前看不真切,也自然猜不出什麼來。
不過猜不出來便猜不出來吧,此時此刻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鼓譟的心一直到現在都不得平息,腦子裡不停的各種場景交織在一起,最後又定格在唐鶴年的那句話,你是他什麼人,安敢在此做他的主?
天知道他當時有多生氣,卻偏偏連個能反駁的話都沒有。
周承弋一路沉默的將房觀彥帶回了東宮,握緊他的手腕大步流星的走進寢殿,將他抱上床榻,然後再一次俯身抱住了他。
這一次的擁抱不是那種強勢的將人整個環抱住的壓迫,反而是改為抱住了房觀彥的腰,將額頭抵在他肩膀上,力道也完全不像之前那般的用力,比起先前那個彷彿要窒息的抱法,這個擁抱充滿了試探和小心翼翼,更像是在示弱。
房觀彥沒忍住伸手落在周承弋發頂,順著他的頭髮撫摸下去。
怎麼了?房觀彥低聲詢問。
周承弋頭動了動沒有抬起來,悶悶道,只是有些不開心。
房觀彥垂眸看著自己悄然插入周承弋髮間,正一下一下的梳理著的手指,這般親密自然的動作他總是後知後覺發覺,心中的激盪壓下,面上還稱得上淡然的問道,是因為師父嗎?
不是,周承弋給出的答案出乎意料,是連他自己也沒想到的脫口而出,是因為你。
房觀彥手指一頓,臉色立刻就褪了色,嘴唇抿緊,聲音有些乾澀發苦,是我是草民做了什麼令殿下厭惡的事情嗎?
不是,是我自己的問題,我竟然會因為和你沒關係這件事而生氣到現在。周承弋吐槽了自己一句,又悶聲悶氣的丟下一個驚雷,阿彥,我好像比我想象的更喜歡你。
房觀彥頭腦發懵,下意識問了句,你說什麼?
周承弋自己也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