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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都說師長如父,唐鶴年在房觀彥心中的地位必然重要,反之亦然。
從唐鶴年匆匆趕來救人就可看出幾分端倪來。
周承弋張口欲言,最終又在唐鶴年詢問的眼神裡又欲言又止,只道了句,我幫子固是因為他值得。
確實如此。唐鶴年哈哈大笑完全不謙虛的捋了把鬍子,貧道這徒兒是個知恩圖報的性子,往後必然是殿下麾下一員大將。
周承弋沒說他在這個太子之位只是個幌子,皇帝早就將心思放到其他人身上。
周承弋都碰到過幾次皇帝翻看綠嫵的策論試卷,綠嫵的私教都秘密換成了房丞相和沈太師。
他只默默的笑了笑道,子固與我緣分確實不淺。
唐鶴年總覺得他這句話有點奇怪,一時之間卻又想不到哪裡去。
雲浮子完全不知道自己前腳剛離開小院,後腳周承弋就帶著他的徒弟們上了長安城。
周承弋認出守在城門外的是羽林衛,他悄悄做了個勿要輕舉妄動的手勢,大搖大擺的帶著一夥人進了城。
先是去繡坊賣了繡品,再將他們帶到分發種子的地方去。
他放眼望去店中的人雖然穿著平民百姓的衣服,行動間卻背脊挺直,明顯是行伍練家子。
好傢伙,都是便衣!周承弋忍不住小聲嘟囔了一句。
您幾位想要什麼?店裡的掌櫃十分熱情的湊上來,悄然給他遞了張紙條。
周承弋展開看了,那戾氣十足的字跡正與他書房牌匾的一模一樣。
他隨即便道,你們在這裡慢慢選,天兒太熱了,我上去討杯茶水喝。
那些單純的小夥子注意力都放在講著種子的掌櫃身上,只胡亂點頭,連他說的什麼都沒太聽清。
周承弋上得樓去,果然見鍾離越正在裡面等著他,許久不見,他臉上的輪廓越發凌厲分明,眉間那道疤痕不怒自戾。
你還知道回來?我還以為你在鴻蒙教樂不思蜀,打算真當他們的太子反蕭復國呢。鍾離越好整以暇的說道。
不得不說,房觀彥的畫在尋找周承弋的蛛絲馬跡中起了很好的作用,周承弋跟雲浮子打架的事沒多少人瞧見,但他逮小偷卻是在大街上。
這個人我記得,他當時就在那裡捉了個小賊,還把人手腕都卸了,瞧著可怕的很嘞!在那裡擺攤的一位大娘如此形容,又忍不住八卦,莫非他是犯了什麼事情嗎?
不該問的別多問,小心腦袋。充作官兵的鎖甲軍語氣比較兇戾,張口閉口便是打打殺殺,把大娘嚇得夠嗆,二話不說就閉了嘴。
順著這個訊息,又從衙門裡找到了這個小賊,打算審問一番,這小賊竟然是服毒自盡了!
最後鍾離越親自來驗屍,基本判定是鴻蒙教餘孽。
這群宵小,當真欠收拾。鍾離越咬了咬牙,當即就開始走訪長安三城追查鴻蒙教下落。
結果自然是追查到了。
他沒有聲張這個事情,自孤身一人潛入進去觀察了一下,結果發周承弋竟然頂著房觀彥的身份在裡面過的風生水起。
鍾離越本來想直接帶人硬闖,最後被房觀彥說服,殿下必然有自己的對策,貿然行事恐壞了事。
他們還在想找機會遞訊息給周承弋,結果沒想到這大外甥就自己帶著一夥人出來了,還直往長安城奔。
周承弋上來給鍾離越續了杯茶水,舅舅彆氣,此番是我欠考慮,應當先跟你們通個氣的,叫你們為我擔心了。
就只是通個氣?鍾離越被這話氣笑了,他的話嘮開關頓時開起,你蕭太子好大的官,自然做什麼事情都行,哪裡需要與人通氣?你太看得起我了,我鍾離越不過一個粗人,我是你舅舅這件事重要嗎?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