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吏部尚書為人死板,手底下的人也大多思維固化,還一直推說不合規制,周承弋反手就甩出還在南書房試行的教師考評制度,露出一個友好的笑容,我覺得這好像放在你們六部也很適合呢。
翌日,杜冰箬和駱異就來南書房報道了。
正是因為這場歡迎會,南書房教書的夫子幾乎都在,不僅歐羅耶在其中,也沈太師也在其中。
在朝堂之上的時候還沒什麼感覺,現在都恢復各自的身份之後,周承弋看著這個年過五十的老人莫名有些尷尬,其實趙光復等人看到周承弋也有些尷尬。
太子平日裡平易近人,雖然總有爭吵,但從不見真正紅過臉,他們也習以為常的將太子當同僚對待,也直到震撼朝野上下的賑災貪汙案,太子的凌厲手段才叫他們恍然意識到,儲君亦是君。
雙方都有些沉默,反倒是沈太師這個當事人態度依舊,隨和的點點頭招呼請安,殿下晨好。
周承弋也回禮,將手裡的東西分發下去,你們來看看這個。
自己則轉頭將拼音表以及對應的讀音完整的寫在黑板上。
沈太師是 發新聞
周承弋第一反應是聽錯了,下意識問了句什麼,直到皇帝將話重複了一遍才猛然反應過來。
他噌的站起來,眸中精光迸射,亮的驚人,張口語氣迅疾生怕他反悔般的丟下句,此事您儘管吩咐!
當初改教育搞女學,寫下《女尊之國》和《琉璃玉骨》時,周承弋只是抨擊和譏諷封建教條,儘管筆下所寫的女主角是位狀元郎,卻對於女官入朝持悲觀態度。
總覺得還需要時間形成新的思想觀念之後才能夠再開唐朝先例,萬萬沒想到皇帝會率先撕開這道口子。
而且還是走科舉,這含金量可不低!
他再看這聽政殿幾位臉上並無驚訝之色,顯然是一早就知道了,也不知道皇帝是什麼時候起的想法。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在於,父皇,茲事體大,朝臣必然不服,您打算如何做?
朕想要做什麼,朝臣又待如何?皇帝的語氣淡然而霸氣,他只輕叩桌面兩下道,關鍵不在於朝臣,而在於民。
房丞相接下這話,君為舟,民為水,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古往今來多少朝代,多亡於民而非官也。
他頓了頓,以手作筆在空中點了兩下,意味深長的提醒,改制之事意在民,民怨扶搖直達天聽,便不動也得動;民聲低迷入地底,則成敗意在公卿也,反之亦然。
說完房丞相含笑看著他。
周承弋仔細琢磨這句話,發現裡頭有兩個意思:一,蕭國百姓遠多於士大夫,這件事上頭推不動,下面就要鬧出點動靜來,最好鬧大一點,迫於壓力不改也得改,那個時候官員反對也枉然;二則是,這件事公卿反而是弱勢,最要關注的是天下那些文士,文士也是民,不解決他們的話,這計劃也很可能流產。
前者好解決,去一趟女學,叫餘映和沈娉她們弄一個聯合上書就行,底下有了需求,皇帝可以順勢而為的推進政策;但是後者
周承弋正苦惱著,就聽裴將軍突然插進來一句話,說起來,朝堂之上武官總是被文官瞧不起來著,還是帶兵打仗舒服。
鍾離越懶洋洋的點頭,坐姿很是放浪形骸,他們自己內部不也搞什麼文人相輕,一個個目空一切,說什麼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我看他們就是不想承認自己會敗,強行挽尊,就算是實在沒得比,也總要找出些什麼來說上一句可惜,骨子裡就是傲氣。
元帥說的有理。裴將軍點頭附和。
周承弋眉梢揚了揚,心中已然有了想法,又看他們裝作一副真的是在說閒話的樣子,頗有些忍俊不禁。
他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