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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他及時反應這不是私下的場合,只將這句話憋在心裡。
房觀彥很給面子的沒有拆穿好友,將話題轉了回去,家長會定在了兩日後,正好是旬休之日。
旬休相當於半月假,蕭國尊前朝舊制十日一休沐,上元、中元休一日,年節、冬至、寒食則是三日到五日,在其上又添了乞巧、寒衣分別休半日不過休的往往是官員,皇帝這個最早的007職業還得伏案殫精竭慮。
房觀彥說到這裡,便順口將南書房學生們目前的現狀也說了,南書房又小考了一次,小世子考的不理想,葉翰林叫他們將卷子和家長會通知一併拿回去簽字。
惠敏郡主大悟道,難怪他先前問我定國公三字怎麼寫,原來是想瞞天過海。
周承弋聞言眉梢揚了揚:哦豁,徐瑞挺靈泛啊,這麼快就學會偽造家長簽字了。
不過隨後他又笑得意味深長,沒事,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沒有家長會,這不還有家訪,簽字可以造假,但他總不能找個假的定國公來冒充吧。
裴炚和符謙在他和煦的笑容中忍不住一抖,後者差點把那玉髓扇墜給扯下來。
沒有誰疑問本來應該在東宮軟禁的廢太子為何出現在這裡,也沒有人疑慮為何剛見面的人說話卻如此熱絡。
彼此都覺得神交已久,彷彿本就該如此。
房裡的八仙桌夠大,符謙叫人加了兩把椅子,眾人依次入座。
周承弋和惠敏郡主各自獨佔一方,駱異主動讓位和裴炚共坐一方,符謙坐到房觀彥左側,就見這人倒空茶具又清洗了好幾遍,才添了一杯白水,推至周承弋面前。
整個動作行雲流水十分自然。
周承弋確實更習慣喝白開水,他沒想到房觀彥竟然注意到了,驚訝之餘道了聲謝。
樓下突然喧鬧起來,惠敏郡主推開窗道,我方才就想問,今兒醉春樓怎得這麼多人?也不見什麼戲班說書人的。
郡主沒看《長安朝報》嗎?今日是辯論賽決賽。符謙指了指周承弋拿著的那本薄冊。
好像是今日。周承弋對古代時間還不太敏感,沒怎麼注意。
符謙笑道,你們今日來的巧,正好能欣賞一番精彩的唇槍舌戰,尤其是餘幼卿諾,她來了。
有一個子高挑的女子走進醉春樓,她沒有穿羅裙華衣,而是一襲男子樣式的月白長袍,卻也並沒有像男子一樣束冠,長髮綰成飛仙髻,墜著翠玉流蘇的鳶鳥步搖搖曳輕響。
她昂首挺胸,在場中眾人的注視下並沒有任何怯步的走上臺,站在決賽選手行列。
嗤笑者有之,議論紛紛者亦有之,隔壁福祿廳甚至響起一聲譏笑,拋頭露面成何體統!
惠敏郡主忍不住懟了句,老古板,回去讀你的四書五經去。
隔壁瞬間沒了聲音。
符謙作為老闆,自然知道隔壁是誰,他默了默,假裝無事發生的喝茶。
這便是餘映?周承弋亦看著下方的騷動。
餘映,小字幼卿,號觀雪,京中有名的才女,乃是宋緒文老先生的外孫女。
放屁!
先前辯論賽的題目都是在一輪比賽之後直接公佈的,而決賽的三道辯題卻是比賽現場揭曉,只有半個時辰的準備時間。
周承弋也是這時才知道比賽還未開始,下面卻也已經坐滿了人的原因為何。
原來吧?那便需要舞臺,梨園那邊我沒接觸過,不過郡主應當有些門路?我聽聞名角三生柳也曾為你唱過一折戲。
他頓了一下又道,其實最好還是要有自己的場地,同行是冤家,戲班的人絕不願看你們做強做大果然還是再建新場地為好,可要好好選選位置,以後肯定不止一家話劇,可以將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