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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思有些意外地看著她,然後瞭然地點頭:“噢,你剛才給他們治傷了啊,謝謝你。只是,這事現在跟你沒關係了,你要麼別管,要麼——”他的聲音冷冷的,“你從這裡出去。”
管夢一呆,一種委屈的情緒從心底陡然泛了起來。
她真的從來沒有這麼委屈過,管夢鼻子一酸,忽然好想哭。
眼淚在眼眶裡打了一個轉,她吸了吸鼻子,竭力忍住哭。
她真的不想在這個爛人面前哭出來。就算要哭,也一定要回到自己房裡才哭。
就在管夢垂著頭,咬著牙,向屋外走去的時候,墨下忽然開口了:
“父親,管夢是個好人。”
黃思嘆息一聲,說道:“我知道啊,我看過了眷族的記憶,所以,管夢的一切,我都清楚。只是,有的時候,知道的太多,並不是好事。無知的人,永遠是最幸福的。”
管夢聽到了這段話,她緩緩回過頭來,看著黃思,露出一個彷彿是羚羊在看到自己已經跑到了懸崖盡頭,帶著絕望回頭的那種表情。
“你說我無知?那,你不想讓我知道的,又是什麼?”
管夢迴來了,她找了張椅子,坐下,目光灼灼地看著黃思與那兩個人。
既然他是故意不讓她看,那她就偏要看看他到底想做什麼。
黃思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勸不動?
那就看唄。
黃思不再理她,而是叫其中一名成年人走到他身前。
那人已經非常聽話地把自己上身的衣服脫了個精光,在寒冬的天氣中凍得直打哆嗦,然後他又把所有的繃帶都解下,剛剛上好的傷藥也因此四散。
在這個過程中,那人疼得齜牙咧嘴,血也再次重新流出,可他硬是一聲沒吭,忍住了。
就在管夢都替他難受,幾乎不忍直視,想要開口質問黃思的時候。
黃思用手按在了那人腹部的一條大傷口上。
那是一條非常狹長的傷口,幾乎就把他的肚子給劃開了,而且因為腹部的肉較為柔軟,繃帶都不好裹,因此一直都在不停流血,始終無法癒合。
“按住止血嗎?”管夢剛剛這樣想,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讓她連呼吸都幾乎停頓了。
黃思用手指撕開了那人肚子上的傷口,露出裡面猩紅的肉來,血液也隨之大量湧出。
管夢嚇得幾乎就要叫出聲。
黃思看著那人,說道:“我先剝奪你的痛覺吧,等下再還你。我的靈魂現在無法離體,你有內傷,只能這樣治。”
那人臉色白的像紙一樣,話都說不出來,只能點點頭。
可是,這還沒完,黃思目無表情地把手探入傷口,然後一用力,硬是捅進了肚子裡去。
在場之人,只有墨下明白黃思為何要這樣做。
黃思現在靈魂受傷,所以創造之力只能貼身使用,無法離體,他要用創造之力給眷族修補身體,就只能把手直接伸到受創的地點,然後在手中凝聚創造之力,為他們造出身體的組織來。
黃思用手在眷族腹中的內臟裡摸索著,雖然他有順手彌合血管,但是先前出來的鮮血還是流淌得到處都是。
他自己沒覺得有什麼,畢竟比這口味重得多的實驗,他以前可是在地界天天都做。倒是管夢,看得胃部一陣翻騰,忍不住扶著椅子就吐了起來。
另外一位大人早就在黃思伸手的時候,便拉過兩個孩子,背轉身,矇住他們的眼睛,不讓他們看到這些常人難以承受的事情。
黃思覺得最麻煩的地方在於他現在無法用意識掃描來確認內臟受傷的位置,只能自己用手試探,以及觀察眷族的意識反饋,來確認。要不是他對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