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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謹以崖國對待王室之人的標準禮節向溫靈行了一個大禮。而溫靈的荊王王兄身份也確實當得起這一禮節。
溫靈的視線落到班謹身上,笑道:“班先生禮重了,不如先坐下。”
他的話音剛落,一旁侍立的弟子中立刻便有人上前,將班謹攙扶到一旁的椅子裡坐下。
那椅子上有雕花,坐墊極為柔軟舒適。
班謹坐下之後,深知溫靈的時間寶貴,便連忙說道:“在下來見溫院長,是有一些關於歷史與神靈的問題有所不解,想要求教於院長。”
溫靈淡然道:“無妨,我必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得到許可,班謹便將自他去往知北城一路以來的所見所聞所感,大致簡略說了一遍,不過,即便是簡略,也耗了一些時間,中間,溫靈還讓弟子給他端了茶水來潤口。
一路說完,班謹已是心情激動,聲音也大了不少:“所以,在下不明白,知北城犯下了什麼錯誤,需要神靈對整個城市施以這樣的懲罰。我們人族那麼多輝煌與歷史,都在一天之中化為烏有。我接受不了,若說知北城有什麼錯,或許是真的有罪人,但是,整個莊國的歷史沒有錯,為什麼神靈要將莊國的王都毀滅……”
自始至終,溫靈都靜靜地聽著他的講述,又聽著他聲嘶力竭的控訴,到最後,溫靈也是露出了一抹苦笑。
“班先生所問之問題,其實我並沒有資格解答,因為我不是神靈。然而這個問題,實際上在人間也並無人可以解答。若先生願意,我大概……”
可是,溫靈的話音還未落下,就聽到一個熟悉的少女聲音在門口響起:
“等等!他的問題,我來回答!”
說話間,簾子一掀,居然是周夏。她不經任何通穿,也沒有行禮,直接便走入了大堂中來。
而更讓班謹愕然的,是溫靈與他周圍侍立的弟子們的態度,彷彿對周夏的態度極為習慣。
周夏在道院之中到底有著怎樣的地位?班謹不由思量。
溫靈將雙方互相作了介紹:
“班先生,這是周夏,是我道院的弟子。”
“周夏,這位是班謹班先生,是崖國的史官。”
周夏笑吟吟地道:“我知道啊,我們正是一同過來道院的。”
班謹嘆道:“老朽還承蒙周姑娘救了一命,還未好好謝過。那時還不知道,原來周姑娘居然是溫院長的高徒。”
周夏說道:“嗯,我半路看到一隻兇獸在傷人,就順手解決了。對了,溫老師,讓其他弟子退下吧。”
溫靈聞言便立刻遣散了周圍的弟子。
看著弟子們一一行禮離開,班謹更是驚異,周夏在道院中的地位看來非同一般。
“這件事並不適合告訴普通弟子,但是,確實可以告訴你。我被老大允諾過,自行判斷,自行處理,不用問他。”周夏坐到另一個椅子上,疊起腿來,說道。
溫靈不由失笑。
周夏哼了一聲:“行了溫靈,我知道你想說老大覺得我會煩他,才讓我所有事自行處理的。我也不想祈禱通道被關掉,所以我不會麻煩老大的啦。”
班謹留意到,周夏在單獨與溫靈相處的時候,連溫老師都不會說了,而是直接叫名字,毫不客氣。
周夏氣鼓鼓地跟溫靈說完,才繼續對班謹道:
“其實,我本人就是知北城那件事的。當初神靈懲罰知北城,確實是因為我被整個莊國逼到走投無路。神靈憐惜於我,又不滿於莊國,才會降天罰於知北城中。”
“如果你要問我作為當事人的感想,我只想說,幹得好!”
周夏頗有氣勢地說完後,場內沉默了一陣子。
班謹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