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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夏還在屋頂之間走動著,她無視了下方一直在追著她的城衛軍們,並不想製造更多殺傷,雖然她現在有能力殺很多人,可是她只是想遠離這裡而已。
她已經沒有必報的仇怨了,神靈不是說過麼?已經幫她解決了那些想害她的仇人,並且把選擇的權力交到了她的手中。
她的選擇是,永遠離開這裡,去荊國找溫靈。
忽然之間,周夏汗毛直豎,一種不知道是直覺,還是氣機的感應,讓她迅速矮下身,然後,下意識地讓體內的所有氣流都彙集到了背部。
而隨之而來的,竟然是密集至極的一大蓬箭雨!
周夏本人,連同周圍的屋頂,霎時間就被箭雨給紮成了刺蝟。
周夏發出悶哼,嘴角溢位鮮血,她用氣流抵住了箭雨的攻擊,但是箭實在是太多,她能做到的只是讓箭雨不至於扎穿脊背。但是箭雨的衝擊力還是讓她受了傷。
而在遠處,數百名神射手持著強弓,再次拉滿,指向她的方向,只要她稍微動一下,立刻便會有第二輪射擊!
這莊王,這將軍,這莊國,竟是把周夏當作了敵軍,以對付軍隊的制式規格來對付她這單獨一人。
可是,她好不容易擋住了這一波密集攢射,體內的氣流已經消耗得七七八八。
周夏有一種感覺,如果她拼著不要命,還能再聚集出一股新的氣流來,可是,如果那也耗盡,等待她的就是徹底虛弱,她不但逃不出去,還會落入敵人的魔爪。
周夏運轉著體內剩下的氣流將背上的箭尖全部崩飛出去,然後她艱難地躍起,向著離她最近的另一個屋頂跳了過去。
空氣中沙沙連聲,又是一蓬箭雨射到。
周夏勉力想要躲開,但那箭雨太密集了,她依然被五六隻利箭扎中。
這次,她的體內再也沒有多餘的氣流來抵擋攻擊,利箭直接扎穿了她單薄的身體,伴隨著血液從她的前胸直透出來。
周夏的嘴裡發出一聲短促的痛叫,嘴裡吐出大蓬鮮血。
以這種失血的量,她已經活不了了。
周夏心下苦笑,本想著與父母好好道別,離開這座可怕的城市,去荊國找溫靈,結果,還未動身,自己就要命喪於此了。
她還以為自己擁有的力量,能有多強大,原來,這只不過是一個人的力量,如此微薄。
一個人,又怎麼可能與一整座城市,乃至與莊國這個泱泱大國相抗衡?
是啊,為了求生,她得罪了莊國,所以必死無疑。
而此時,看到她狼狽的樣子,莊國的大將毫不留情地發出了新的命令:“第三波,準備,發射!”
強弓手舉起了弓箭。
這些人絲毫也不曾想過,眼前並非敵國,而只是一名16歲的少女,甚至還是他們的國民,是知北城內的居民。
他們不過是軍隊,只是執行任務而已。
莊國不愧是人族最為強盛的國家,把整個知北城經營得猶如鐵桶一般,不會給違逆國家的人一絲一毫的機會。
利箭從弦上射出,第三波箭雨瞬間劃過長空,奔襲至周夏身後。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
一個人,出現在了周夏的身邊。
他看了一眼周夏,又看了眼莊國的軍隊,目光猶如萬載寒冰般冰冷,又猶如神靈一般淡漠。
也沒見他做什麼舉動,半空中的箭雨便如同蒸發一樣瞬間消失。
隨後,可怕的威壓從天而降,整個知北城靜止了。
“你這孩子,都快死了也不使用祈禱通道呼喚我,是不是傻?”黃思無奈地感嘆著。
他俯身,托起周夏殘破的身軀,先粉碎了她身上扎著的利箭,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