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方太師笑道:“哎呀,還是葛先生高才,既然已經弄清楚,老夫也……”
人群中卻傳來了些許議論的聲音。
“那個黃世仁,好大的口氣啊!”
“敢在葛先生和方太師面前這麼說,也太囂張了吧?”
“這黃世仁無名無分,不過一介商人,商人可是下等人,還能上的了臺?”
說話的人正是之前指認雲姬的人,很明顯地在人群裡帶著節奏。
葛涉聽著臺下的議論,皺了皺眉,正要開口幫黃思說話。
就在這個時候,一臺馬車從巷子裡匆匆駛來,隨著馬車在擂臺旁邊停穩,車伕恭恭敬敬地扶了一個50歲上下的華服中年下來。
那華服中年走近擂臺,聽了人群中的議論,嘴角溢位了一絲冷笑。他來到擂臺邊,然後一副驚訝的模樣望著上方:
“哎呀這不是黃世仁黃先生嗎!”
這演技還行,就像不是提前叫來的一樣。
黃思衝著臺下點點頭,笑道:“蔡先生。”
一開始圍觀眾人沉浸在擂臺上的對話之中,還未注意到這人,這時才看了過去,一看之下,才紛紛大驚行禮。
“蔡大人!”
“蔡司徒卿!”
來人正是主管版籍、田土等重大事宜的重臣,蔡靖大司徒卿,相當於整個崖菘城的總管,他的地位幾乎僅次於方太師,而由於直接管理都城,在某些事情上甚至比方太師的名頭還要好用。
他平時出行陣仗並不一般,此時居然獨自便坐著馬車前來,莫不是有什麼要事?
蔡靖可不管旁人怎麼想,他徑直走到擂臺上,先給場中最大的官員方太師見了個禮,然後笑道:
“太師,怎麼讓黃先生上擂臺講話?莫不是有人不長眼惹到黃先生了?”
蔡靖的話裡話外,那是明擺著偏心眼,準備給黃思撐腰了。
眾人這下才是真的大驚失色。
臺上這位名叫黃世仁的,竟然能讓蔡大司徒卿專程過來給他撐腰,這得是多大的臉面?
先前在人群中說閒話的那幾個人見狀不妙,鑽在人堆裡想悄悄溜走。
蔡靖的目光往臺下一看,冷聲喝道:
“來人,給我把那幾個汙衊黃先生的人拿下!”
十多名城衛從兩旁的街道鑽出,也不知道是一早就候在那裡,還是蔡靖帶來的。那幾個造謠生事的人神色慌張,不一會兒都被抓了起來。
方太師一開始也有點愣神,但是很快他就回過神了,這蔡靖啊,嘿嘿,估計也跟自家差不多,拿了錢了。
於是方太師直接裝傻道:“沒有沒有,只是有個別刁民不長眼,試圖找這位黃先生麻煩,還好被蔡卿識破了,哈哈,皆大歡喜。”
蔡靖聞言,撫掌笑道:“甚好,甚好。”
說著又是話題一轉:“既然如此,陷害黃先生的刁民可要嚴懲啊。”
方太師正要搭話,忽然臺下又有一個聲音遠遠傳來:
“是什麼刁民,膽敢中傷我大崖國的重要客人黃先生?”
圍觀群眾向出聲的地方看過去,又好險沒被嚇掉大牙。
來人居然是掌管禮儀邦交的宗伯中大夫,餘尹餘大夫,只見他的馬車也是剛到,才從馬車上下來,身上還穿著正式的官服。
餘尹一到場,聽到有人說刁民重傷黃思,便氣勢凌厲,出聲責問。
葛涉忙起身道:“餘大夫,現已查清,乃是有小人試圖栽贓誣陷黃先生,以及黃先生的親女。”
餘尹因為掌管禮儀的緣故,也算是葛涉這種讀書人的頂頭上司,所以葛涉肯定要出來稟明情況。
餘尹聽罷,冷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