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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和跪坐著。
他的臉上有在地上擦傷的血痕,身上則是青一塊,紫一塊的,滿是捱打的痕跡。
從皮肉到筋骨,身體無處不在疼痛。
但是,比起身體上的疼,平和心中的煎熬要更甚於此。
他根本無法面對這樣的事實。
珠子沒了,人也被關在了牢裡,沒有一點自由。
只怕隨後,還會被郡守以妖人的名義治罪。
只要一想到珠子在他手中丟失,他就覺得羞愧萬端。
他心中既盼著那位天神,或是水龍再度降世,將珠子拿回去。
又害怕再看到他們。
害怕面對他們的責備。
平和心中又是惶恐,又是愧疚。
最後,只得跪在地上,嘴裡喃喃禱告著。
曹偌將平和下了獄,喊來屬下,吩咐了幾句,令他去羅織罪名,自己便不再管此時了。
對於曹偌這樣級別的大官來說,這不過是一件小事。
紅珠再怎麼重要,也不過是一個物件。
平和再有什麼名氣,也不過是他天陽郡治下的一介小民。
他拿著珠子,與夫人回到了自家屋裡。
女兒也來到兩人身邊。
她只是聽說有人治好了她,卻不管那人最後是怎樣了。
“爹,娘,你們把珠子給我玩玩!”
女兒嬌滴滴地說道。
“乖女兒,這珠子可不能隨便碰,還是為父拿著為好,你若是喜歡,爹爹天天帶來給你看。”
曹偌哄著女兒,卻一直將珠子攥在手裡,並不輕易給她。
自從拿到紅珠開始,他也看到了空中的那四個方塊。
手術什麼的,曹偌試了試便不管了,他並沒有什麼興趣去治病。
生命能量什麼的,似乎可以讓人身體康健,這個倒是要時常開著。
至於點石成金,曹偌決定等無人的時候,自己親自試一試。
這些事兒,他連夫人也未曾告訴,也不願讓夫人碰一碰珠子。
夫人,終歸還是有孃家的,是個外人。
若是她也看到珠子的神奇之處,起了二心,可就不好了。
夫人深深地看著曹偌。
這個男人的舉動不尋常。珠子肯定不止能治病這麼簡單。
她得小心弄清楚。最好能想辦法看看珠子到底有何神異之處。
……
平和被下在牢裡,他憂心忡忡,不知家裡的孃親怎麼樣了。
他一下子沒了訊息,娘只怕會非常著急。
只能寄希望於他那些朋友能夠照拂一二了。
平和所不知道的是,他被關在牢裡的期間,焚河城那邊的幾個朋友也是急的不行。
先是每天都會陪著平和的範廣發現平和沒來城裡,去他家一看,才從鄒氏那裡得知平和竟然是天陽郡郡守派人叫走了。
範廣直覺就覺得不太對。
他連忙聯絡了糜龍,讓他用手頭的關係幫忙打聽打聽。
糜龍迅速去找人了。
一天之後才傳來了訊息,平和進了天陽郡郡守府裡,聽說只是去治病,而且受到了熱情的款待。
糜龍這才放下心來。
範廣依然覺得不太對頭,他叮囑糜龍一定讓人注意著郡守府。
然而,自此之後,平和的訊息就沒了。
甚至,之前還告訴他們沒事的訊息的人,現在一臉古怪地說,別再問平和的事,問就是死了,拉倒,埋了。
幾位朋友憂心如焚。
平和多半已經出事了,而且還和天陽郡郡守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