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無眉能為了威脅楚留香,而抓走蘇蓉蓉幾?人。那若是在這一年中,一直與楚留香待在一起的他呢?
柳無眉必然是將楚留香周圍的人都已打探了個清楚,而他的畫像在江湖上?也已經不是秘密,如此他只能寄希望於,柳無眉能把他放在眼裡。
不然的話?,他只能守株待兔在虎丘山下找楚留香一閃而過的蹤跡了。
而事實上?,夏見青卻有些低估自己在柳無眉眼中的地位了。
他之前一直待在花家,卻不知道,原來柳無眉早已派人蹲守在了花家附近。
實際在柳無眉心中,奎木狼的重?要性可要比蘇蓉蓉那三人重要多了。
夏見青坐在馬車中,看著眼前這位不速之客。
他的馬車剛剛出城,就被人控制住了,而被控制前去的方向,正是虎丘山。
柳無眉並不知道眼前的青年早已看穿了她的身份,他只是疑惑夏見青的從容淡定。
「你為何不說話?」柳無眉看著面前淡然喝茶的夏見青,開口問道。
夏見青抬眼看向柳無眉。
她確實沒有眉毛,眉毛是畫上去的,面色很是蒼白,眉眼間全是愁緒。
「我應該說什麼?」
因為抓住落單的奎木狼,而心生的喜悅,現在已消失殆盡。柳無眉突然發現事情並沒有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
「你不想知道我抓你的目的嗎?」
夏見青並不想與眼前這個女人多說話。只因他知道正是眼前這個人將劍刺進了楚留香的胸膛。
但他卻不得不多說幾句,只因他並不想楚留香有任何的危險。
夏老闆輕抬眉眼,冷淡的話?語如重?錘響在柳無眉耳邊:「你正在找解藥。」
柳無眉驚得立刻站了起來,也幸好花滿樓的這輛馬車建得高大,她才能避免撞到頭。
「你怎麼知道?」
夏見青不願仰頭看她,隻眼神示意讓她坐下。
外面趕車的李玉函傳來聲音:「怎麼了?!」
柳無眉這才轉回了神思,恍惚坐了下來:「無事。」
說完,她雙眼凌厲地看向夏見青:「你是怎麼知道的?」
夏見青只慢悠悠地說了第二句:「我有解藥。」
柳無眉手邊的茶杯被揮落在地,發出刺耳的瓷片碎裂聲。
門外的李玉函終於破門而入。
這是位很俊朗的青年,一身的文人氣質,一看就可看出是大家子弟出身。
他皺眉看向夏見青,很是維護自己的妻子:「奎木狼你最好安生一些。」
夏見青則看都不看眼前的李玉函一眼,他非常瞧不起這個男人。
只因他是個不忠不孝之人。
柳無眉厲聲發問:「你可知你在說什麼?」
夏見青很是淡然地面對眼前這兩位滿臉著急的夫妻,微皺眉,做出了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你們是看不起我奎木狼?」
夏老闆從沒想到,這個羞恥的名號會有一天從他自己嘴裡說出來。
鞋內的腳趾已經在無人的角落,尷尬地蜷縮了起來。
但面上卻還是一臉淡然:「這世界上?還沒有我奎木狼拿不出來的東西。」
夏老闆:……
柳無眉夫妻倆倒是同時眼前一亮,他們原本只寄希望於水母陰姬那邊,抓奎木狼也只為了更好的威脅楚留香罷了,但卻沒想到有意外的收穫?
柳無眉有些激動:「我如何相信你?」
夏見青直接拿出了桌下早已準備好的瓶子拋給了柳無眉。
裡面是棕黑色的奇怪液體。
這個液體他經常喝,哦對了,楚留香曾經也喝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