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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屈膝靠在床頭,拿筆記下他說的資訊,道:“我起早摸黑,哪碰得到。”
方皓想想,也是:“萬惡的資本主義。”
我坐起來:“你說什麼?”
他咳了一聲:“沒什麼。”
“謀殺的原因清楚了嗎?”
“大概方向差不多。屋裡什麼都沒少,就牆上缺了個東西。看形狀像畫框。”
但這我就有點不同意了:“這塊牆的顏色和別處明顯不同。如果你說劉洪一個月前才得到這幅畫,掛的時間不足以讓它變成這個顏色。”
方皓反問我:“那你說是什麼?”
我當然不知道。物業監控他們也調了,當天除了劉洪自己緊張兮兮跑上樓,他身後並沒有出現神秘人物追擊他。方皓他們甚至調了一個月前的影片,看是不是能找到劉洪拿著畫框進樓。結果令他們失望。確實有一天他像是捂著個什麼,但大小不像是畫。
線索暫時到這裡。錢博他們組還要去收集更多的資訊。
我剛想把我遇到的那個神秘人告訴方皓,手機嘀嘀兩聲竟然自動關機了。我拿起鬧鐘一看,不知不覺竟然講了一個多小時。怎麼這手機也沒提醒我一聲就關了。等我把手機充了電再開機,正收到方皓電話。這小子神經高度緊繃,以為我被人害了。
“你這也太職業病了。”
方皓鬆口氣,開玩笑道:“這不是怕你活還沒幹成一個,先殉職了。我多對不起姜局把你交給我的那份心。”
吹吧你就。我笑罵了一句,方扒皮。這會兒誰還是萬惡的資本主義了。也不聽他扯淡,趕緊把晚上那樁事說了。末了道:“我覺得這事兒單憑你們,可能難辦。”
畢竟如果對手是個普通人,像何東那種,倒還好。如今這人也不出現,拿蟲子辦事的。雷達可也沒辦法追蹤。何況這個人感覺十分神秘。
方皓這小子,想了想說:“要不你住我這來吧。我怕你知道太多被人滅口。”
這可不用。他那兒離我的店更遠呢,要平時我騎小電驢那麼久,上下班豈不是更加麻煩。我委婉且義正言辭地拒絕了他的“同居”邀請。人家女朋友平時上個門多不方便。說到女朋友,我看方皓平時也沒額外多打一個半個電話。得虧是同事了,換普通姑娘早分手了。
重操舊業(六)
之後竟然太太平平過了幾天尋常日子。方皓沒打電話找我,趙泯這小子也沒天天上門嬉皮笑臉。人吶,講的就是習慣。被吵多了後,我竟然對這種安靜的日子不習慣了。這日開門前,我正在洗鍋,平時晚上小王會把茶煮好,昨天她要考試,我又不在,就沒煮。
準備工作久了,早上開門的時間就晚。我看著表上的整十點,嘆了口氣。要這樣下去,我這店的生意可就別做了。給小王加工資讓她全天看著也不實際,人畢竟還是學生。以學業為主的。今天她也不在。看來我晚上還是得自己在這待著,不能偷懶了。
主意打得好,結果說什麼來什麼。
之前還在說趙泯好幾天沒來。這不,這會兒就看到他朝我揮揮手,然後一路小跑過來。趙泯不是說他自己要看房子很忙的麼,天天混在我這,他生意還做不做了。我估計著他是還沒死了那份心,想拉我合夥。
“黎哥。”
我忙著手裡的事,只撇他一眼。
趙泯摸著鼻子:“先做次生意?”
“行了吧你。我良心難安。”我將手裡擦乾淨的杯子一個個放回去,“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黎哥。你看啊,我之前,我也沒找你說過啥是吧。”
你倒是想說,你敢說麼。
趙泯道:“弟弟我現在是真有樁事找您幫個小忙。”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