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互動持續了一整年,直到兩個人要畢業那天,a去送最後一張紙條,打算結束這場無果的暗戀時,卻等到了特意回到教室找他表白心意的b。
很溫馨的校園短劇,單看前面的劇情,都沒有什麼曖昧的肢體接觸,只是單純的紙條互動和場景切換,但劇本的最後卻有一段屈恩覺得自己絕對演不出來的內容。
ab兩人在得知與對方兩情相悅後,順其自然地牽手,b送a回家,把a抵在小巷中擁抱、親吻。
這段牽手回家和接吻的鏡頭在劇本中都標明瞭是長鏡頭,所以一定會拍很久的。
「要不要先練習一下?」杜珹將劇本攤開在桌子上,笑著問屈恩。
演不出來是一回事,不會演又是另外一回事,一向很敬業的屈恩在幾經猶豫下,心中的天平還是傾向了先練習。反正練習又不會一下子跳到最後一段,肯定要從前面慢慢開始。
「好。」
「就用這個代替紙條吧。」杜珹順手將放在書桌上的便利貼拿了過來,「你看過劇本了是嗎?」
「看過了,也練習了,但是……」屈恩還是沒能將「不會演」三個字說出口。
「沒事,你不是科班出身,而且這是無臺詞劇本,還是很有難度的。」杜珹一開始就是因為被包域松告知了對手戲是和屈恩一起演,才答應接的。他也有問過包域松關於導演選屈恩來演a角的原因,得知原因是兩個人鏡頭感很搭時,杜珹完全壓抑不住心底的喜悅。
說他夾帶私貨也好,說他想體驗新型別的劇本也好,總之他就是想和屈恩合作。
「……主要是我鏡頭感好像很差。」屈恩之前自己對著鏡子試過很多次,但到後面幾乎形成了反效果,他的動作越來越僵硬。
「看你這兩天錄綜藝,感覺還不錯,應該是沒找到竅門。」杜珹半靠著桌子跟他解釋,「平時你都是怎麼撐起人設的?」
「……我的人設?」
「你們組合給你的定位不是『倨傲』麼?這麼不符合你的人設你都練出來了,相較之下演戲就不是那麼難了。」杜珹笑眯眯地看著他。
屈恩抿了抿唇:「那是因為有造型的幫助。」還有黑粉盡心盡力的剪輯。
「造型幫助下,你自然而然就表現出了團隊需要的效果,演戲也是一樣的,想一想角色的性格,然後自然一些就可以了。」杜珹指著劇本中的a男生的一段描述,道,「找到你自己和a之間的共同點,有才氣,善良,看起來很乖,眼神清澈,有目標,很多很多。」
屈恩聽到杜珹口中蹦出的一堆誇獎的詞彙,臉又開始熱起來,對方未免說的太誇張了。
「你的目標是更大的舞臺,他的目標是b,那你就把舞臺當作是你喜歡的人,把我當成是舞臺,在我這裡你可以盡情的表現最真實的自己。」杜珹抬手撫上屈恩的臉龐,「你喜歡我,是嗎?」
溫熱的掌心貼在屈恩臉側,將熱度源源不斷地傳遞過去,屈恩不自覺就被杜珹帶著走了。
他的臉真的如同劇本上所寫,幾乎在瞬間就紅透,心也彷彿要蹦出來,被發現暗戀的緊張和隱隱約約的期待,兩種情緒交雜在一起,將他重重裹住。周圍的一切都不復存在,只剩下面對面的他和杜珹,還有兩顆漸漸靠近的心臟。
「我喜歡……」屈恩順勢就做出了回答,但在他說出「你」字之前,多功能電飯煲傳來了刺耳的「滴」聲,粥煮好了。
一切都恢復原樣,屈恩神智回籠,一把將杜珹推開:「……粥、粥好了。」
「嗯,我幫你一起。」杜珹被推了一下,一點也不惱,微勾唇角,心情似乎特別好。
屈恩快步走進廚房盛粥,杜珹一來,他就放下盛了一半的粥去看完全沒好的小籠包,躲避之意實在是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