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她那樣的孩子,哪裡有可愛的本錢呢?
將瀧心裡一片苦澀,自然不知道她心裡想念的人就飄在她的身邊。
不過確實如將瀧所言,這孩子面容素淡,即便是在鬼裡面也屬於骨幹的型別,任何人都不可能將其和可愛溫柔這樣軟和的詞彙聯絡在一起。
然而不變的是,她眼神裡也是毫無波瀾的死水一片。
不僅僅是盛煜野不記得。
對於從前的那些記憶與遠去的層疊歲月,就連她雁聘本人,也早就已經遺忘了。
太久了。
這個不鹹不淡的晚飯,在不冷不熱的氣氛裡,奇奇怪怪地結束了。
不僅僅是將瀧上陽臺去抽菸透了口氣,雁聘飄著聽關於自己生前八卦地時候,腳步倒也沒有停下來。
別以為她沒有看見,那個號稱要去給女二端水的史語在咖啡裡撒了白色的粉末。
別的不說,看過泡我吧幹出來這麼多的陰陽事,雁聘太瞭解這是什麼種類的催眠藥了,甚至連行動起來都懶得抬一下眉毛。
夜半時分,雁聘毫無波動地看著男一鬼鬼祟祟地走進女一的房間,當真是眼睛都懶得多眨一下,直接把人在門口按倒。
太猴急了,她嘖了一聲。別的不說,這麼無聊真的好嗎?
不是要被人藥睡著嗎?
雁聘面無表情,把手裡十倍的致死藥劑塞進他喉嚨,在男一抽動著昏厥過去的空當,輕輕鬆鬆地把九十多公斤的肥豬抗回房間,塞進被窩裡,看他壽終正寢。
可不要說她雁聘殺人哈,沒殺人,這還活著呢,只是後半輩子都沒辦法清醒,得永遠栽在床上,以植物人的形態喘息生活而已,實在是非常幸福的生活。
她雁聘絕對是守規矩的好女鬼!
微微一笑,雁聘如此想到。
收拾掉了男一之後,雁聘打個哈欠,出門隨便踹翻了幾個對著路過女人吹口哨的流氓,把幾個熱衷於偷看少女裙下風光的地痞扔進未解凍的冰河裡,最後把一個正好聲好氣誘勸自己一號女朋友給二號女朋友轉錢的爛貨來了個倒拔垂楊柳的暴擊,捶在地上二級骨折就是這樣的簡單而又快樂。
打完人後,雁聘不滿地拽了拽脖子上掛的名牌,上面寫了一個大大的「拼」字。
「這是幹嘛?愛拼才會贏,你上你能行?」在剛要入住林間小屋的前夕,她被小蘿莉以上面要求的說法掛上了名牌,忍不住皺著眉頭髮問道。
小蘿莉好聲好氣地解釋,這是因為雁聘身上的鬼氣過重,平時短暫的接觸還好,如果長期混跡在人群中,會對這些普通凡人的精氣造成非常大的劣質影響,所以一定要用這種名牌來壓制一下。
至於胸前的名字,小蘿莉也不好意思,嘟嘟囔囔地抱怨著轉過頭去,咳一聲道:「不好意思,寫名字的這個是個文盲。聘字對這個文盲來說有點難度過大,再加上這鬼耳朵不太好,所以你就湊合著吧。」
看了一眼雁聘冷冰冰的神色,小蘿莉不滿地小聲抱怨:「還不是以前地小鬼都去組裝什麼工會抗議要求加薪了?哼,自作自受。」
隨即,她也不敢再和這個恐怖的女鬼正面對撞,火速地逃之夭夭,消失在眼前。
雖然不舒服,但是想到不記得的好友還在這裡生活,雁聘到底也只是皺了皺眉頭,無聲地穿牆進了林間小屋。
林間小屋,顧名思義,這個裝修精良的漂亮房子就坐落在樹林旁邊,活氧讓人體力迅速充沛起來。
不說別人,當初盛煜野被朋友瞞著偷偷報了名塞進來時,他就是因為看到環境不錯,所以才沒有完全推拒掉,就當做來放鬆心情的大自然體驗。
然而雁聘看著這個閉目養神的美男子,卻完全沒有動了凡人心的感覺,甚至還想要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