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其他戰士都氣得牙癢癢,辛薇不覺得生氣,她反而笑起來,一腳踢飛他還在鬼祟著擺弄的電磁炮,輕聲問:「可是,這些人以往的戰績,又和你有什麼關係呢?」
他們從未參與這些「光榮的戰爭」,從來沒有研製出任何利於民生的科技用品,他們依靠著父母姐妹的飼養安然無虞地活到了這麼大,一事無成卻只會唾罵,然而在對上另外的性別時卻生出極其空洞的自豪感。
就好像在光腦裡被萬人崇拜的人,不是某個素未謀面的上將,而是他自己,只要他是個alpha,就也沾了這榮光,有無數的威風來抖,誰都比不上他厲害。
他要用所有的爪牙,去空洞地捍衛著這和他風馬牛不相及的榮光,誰但凡說任何一點的壞話,就是在他的腦袋上薅毛。
對比起令人惋惜的殘疾人,會有人覺得自己的身體健全是值得自豪的事情嗎?
正常人是不會的,但是有些alpha會,他們覺得自己的性別就讓他們高人一等,哪怕他們沒有做出一絲一毫的建樹。
他們一邊冠冕堂皇地說:「啊,我們abo已經是最為平等的三個性別了,你們能不能不要無理取鬧?我們難道退步的還不夠多嗎?」
回到家後,他們卻又是另外一幅面孔:「給你點臉,你還真當自己是個alpha了呀?也不照照鏡子瞅瞅你那副賤樣!」
因為見到了太多這樣的面孔,辛薇甚至都不會覺得惱火,只是覺得分外的滑稽,擺擺手一槍轟掉這還想拉拽旁邊小姑娘腿的男alpha頭顱:「我們走吧,這裡實在太無趣了。」
在最開始有ba和oga暴動的時候,這些alpha只覺得是小事情,就連知道有地方失守都沒覺得恐慌,直到曾經他們以為已經殉職的上將沈文局爆掉了一整間醫院,他們才開始害怕。
ba和oga再厲害,在他們的眼裡也只是惱人的蝗蟲,但是曾經最為厲害的alpha反戈,反而讓他們生出了畏懼之心。
這就是alpha爹魂味住腦,已經徹底沒個救了。
如果說這些只是些懶得糾正的笑話,那麼很多自願為alpha抗爭的oga就顯得些許讓人痛心起來。
「你們憑什麼殺掉我老公?」這個oga才剛生育完不到半個月,然而肚子下面淋漓的血液就沒有停過,就算是這個時候還要餓著肚子痛苦地哺乳,臉上的腫脹傷痕應該來自於那倒在她腳邊的丈夫,具體原因是這oga沒有及時止住夜裡孩子的哭鬧聲。
oga義正言辭地罵道:「你們就是一群蛀蟲!自己的日子過得不好了,就來毀壞別人家的,都是得不到男人寵愛的黃臉婆吧,不然誰會想要來攪亂本來挺平靜的生活?」
辛薇指了指旁邊被折磨致死、衣不蔽體的數個oga,冷聲問:「你老公的命算是命,這些女孩的命就不算是命了嗎?」
滿臉水腫的oga臉上露出片刻的驚慌,隨即她訥訥道:「我們生來就是oga啊,服從alpha的命令不是理所當然的嗎?這都是我們的命而已,不嫁人,誰給我們飯吃啊?」
旁邊一個才剛成年的小姑娘忍不住憤怒,聲音裡都帶著哭腔:「辛薇姐,你不要聽這個oga胡說!之前小箱姐明明都逃出去了,硬生生被這老婆給抓了回來,活生生被打死了啊。」
這oga倒是沒反駁,甚至還點了點頭,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我老公買來的oga,本來就是我們家裡的財產,逃掉自然應該被懲罰,死掉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別人都沒死,怎麼就她這麼點背死了呢?這就是活該。」
懷裡的孩子大聲哭泣,這oga又擠著已經冒出膿水的奶餵給他:「乖寶,不哭不哭,我最愛你。」
眾人失聲,一時之間只能聽到這孩子在不停地哀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