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是殺人兇手嗎?如果是的話就點頭,不是的話就搖頭。」花抒嵐在擠擠攘攘的群眾間塞過來一張紙,「什麼都不說就是你輸了,這是懲罰。」
飛機起飛的瞬間,他身邊除了這張紙空無一物,身旁的管家擔憂地看過來,「少爺,無關緊要的東西就留給我處理吧,不要掛心。」
家宅裡實在是收到太多奇怪的謾罵與恐嚇信了。
「沒關係,」他展開摺疊紙張的瞬間啞然失笑,「是我輸掉的懲罰。」
橘子掛件的教程圖靜靜陳列在上面。
這是比他所有預想的可能都還要超出預料的存在。
也很難相信,是鉤針與毛線陪伴他最初絕望的那幾天。
噗呲。
花抒嵐嘴巴里的酒差點沒嗆住,在看到他故作無辜的混蛋表情後,才意識到自己又上鉤了。
「還能是因為什麼?」花抒嵐氣咻咻地提起背帶,惡狠狠道,「因為這是你騙我的!」
在她拔腿要走的瞬間,手腕忽然一滯,俊秀的男生抬起頭望她,「樹懶,謝謝你願意原諒我。」
「誰說要原諒你?」花抒嵐差點沒氣笑,氣勢洶洶,「這位先生,我看你的臆想症好像有點嚴重,要不要找醫生看看?」
直到一雙草莓手套覆蓋在她手上,熟悉的溫暖在這樣不應景的環境裡竟然顯出來幾分滑稽可笑。
「那個草莓手套,是你故意讓我去拿的吧。」葉湛昭最後這樣微笑。
他願意把昨晚就恍然大悟的事情拖到今天才露出驚訝的神情,只是為了偽裝成全然不知的樣子配合她最後宣洩出怒氣,而這樣的行為本身卻比所有的道歉與感謝要更讓她心裡一動。
花抒嵐戴好手套,哼出了聲別過臉去,「你又知道。」
時間轉眼即逝,約定的日子很快就到。
「小花,你怎麼現在就出發了?」虞梨有點奇怪地看了看鐘表,迷茫地眨眨眼,「你們不是約了五點半嗎?現在才三點啊。」
她還擰著眉頭:「真的不用我陪你嗎?別的不說,我可是二段選手來著呢。」
可算了吧。
花抒嵐聳聳肩,「這不是去辦陰間事情嘛。流速自然和陽間不同,我早做一點準備也是應當的。而且在那之前,我要先去找一個人。」
「去哪裡找人啊?」虞梨的聲音遙遙墜在後面。
「警察局。」她愉悅地道。
警察局。
「抒嵐,你怎麼突然來了?」小零女警本來在和身邊的霄隊長說話,一看來人連忙招招手,對著身邊面色隱約帶有不虞的男人說點什麼,對方只能不情不願地放開了她。
花抒嵐溫軟地笑起來:「好事將近?」
「說什麼呢,」小零有點赧然地搖搖頭,「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小強也是嗎?」
「嘿,我發現你這個小姑娘怎麼不學好啊。」小零本來還在湊趣,一看到女孩的面色就緊張起來,「到底發生什麼了?」
花抒嵐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就在周圍的歷黎,原本要說的話收了聲,「我們還是換一個地方說話吧,我有點東西想要給你看。」
路上,小零不由得搖搖頭,「怎麼,小姑娘還懷疑我們警局有間諜啊?不過不錯,姐姐我一定要誇你的防範意識,在現在這個危險的大環境裡,有多少危險意識都是不為過的。」
「小零姐覺得危險的來源是什麼呢?」花抒嵐慢吞吞地微笑著問道。
「當然是雞花了。」不假思索,小零快速地回答道。
「是嗎?」花抒嵐眨了眨眼睛,溫吞道,「難道不是威脅人錢財、害人生命、恬不知恥的渣男渣男嗎?」
說著,她不等對方再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