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花抒嵐的胳膊就被虞梨拽起,以百米跑衝刺的速度沖向食堂,害得對方的聲音只剩下殘響,「你……不是……要去接……他的……來著嗎?」
「接誰?」虞梨腳步不停,眼淚不爭氣地從嘴巴邊上流了出來。
「葉——湛——昭——」
倏忽間,原本的加速度飛行驟然停滯下來。
可惜,虞梨認真地思考了兩秒之後,坦誠發問:「這是誰?」
還不等花抒嵐慢吞吞地喘勻上一口氣,近地飛行再次加速度起步。
太過分了,這可真是太過分了。
「不過,我是不是沒有告訴你?」
在二食堂面前,花抒嵐軟乎乎地歪過頭去看好友,虞梨已經累得雙手扶住膝蓋、大口喘氣,說出來的話基本都是氣音:「說什麼?」
花抒嵐友善地遞過去一瓶果汁,慢吞吞說:「生拌牛肉是今天的晚飯,不是午飯。」
虞梨:……
作為報答,或者說是報應,十分鐘後,花抒嵐乖乖地坐在了前往機場的計程車上。
「不要以為你那麼看著我,我就會感到內疚。今天你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被我綁去!」喝掉半瓶果汁後,虞梨鬱氣未消,仍舊在座位上大喘氣。
花抒嵐聳肩,「好吧。其實我不明白你為什麼會對他這麼好奇。人不都是長兩雙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嘛,又沒有什麼基因變異。」
「你懂什麼?」虞梨痛心疾首,「帥哥的眼睛那叫眼睛嗎?那是瓜蘭雪蘭莪的夜空凝成的冰晶。帥哥的鼻子那叫鼻子嗎?那叫庫克山山巔的折角。帥哥的嘴唇那叫嘴唇嗎?那叫蘇必利爾湖流淌的第一抹朝露。」
好傢夥,書店沒有你出的書都沒人去看。
花抒嵐鄙夷地看她:「你不是前幾天還鄙夷人家校園暴力,說還是午棘有內秀、長得有味道嗎?」
「前幾天學姐不是都講校園暴力這個事情有誤會嗎?」還不等花抒嵐再問,她已經興致沖沖地交了錢拽著對方下車,「我可以忍受自己錯過事件的起源一次,但絕不會原諒自己錯過第二次!」
離飛機落地還有二十分鐘,但是機場裡已經三三兩兩聚集了不少的人,一打眼還都是熟悉面孔。
一個亞麻色半長頭髮的女生,一看到來人就笑了起來,「樹懶,這裡!別慢吞吞的了,你旁邊那妹子走路速度能是你二倍。」
「真神奇,一個人怎麼可能從高一開始就完全沒變化的?」被她的話所吸引,其他分散開的同學轉頭看過來,不乏還有人招招手。
「哪裡是高一啊?估計樹懶從出生起就是這個樣子了。別人的懶是懶,樹懶的懶是一種上天賜予的財富。」
「哈,你別說,老葉雖然當年還算是個校霸,但是對上她也是沒轍。果然每個人都是有天敵的。」
饒是虞梨也沒想到這裡會有這麼多人,驚訝地長大了嘴巴:「怎麼這麼多人?我還以為葉湛昭回來是秘密訊息。」
雖然她嘴巴里說是花抒嵐同學來了大半,但是那完全是用來誑她的,能來這麼多人純屬沒有想到。這麼烏泱泱一大片,真的是基本當時的全班同學都聚齊了。
「來,我們家懶懶,到我這裡來,半年多沒見可想死我了。」亞麻色頭髮的女生笑眯眯,攬住花抒嵐的手過去就是一陣猛擼。
「除了巴鬱,該來的都來了。」
「他也能有臉來?大好的日子別叭叭陰間事情了。」
還沒等虞梨疑惑,大家已經自動跳過這個話題。
「可不是嘛,老葉面子可真大,就連藍班長都來了。」有人嘖嘖地感慨。
對方口裡的藍班長,正在旁邊的座椅上開著電腦,戴著藍芽耳機,不知道和時差多少小時的人在開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