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行為上的小錯誤,自然指的就是盧炬瑟的出軌事件了,哪想到這談話陷阱一下子就被這傻白甜給戳穿了?
這時候旁邊的李秘書看不下眼,趕緊上前兩步耳語道:「老闆,這是虞家的大小姐,就是您的準兒媳。」
「兒媳……」李子勞覷了覷眼,想呸一口還是勉強忍耐回去,「她一個花瓶不在家裡面擺著,出來當什麼礙人眼睛的小辣椒?」
他這話有意放大聲,就是故意給年輕小丫頭臉色看,想讓她知難而退。
然而虞欣就像是完全沒聽懂一樣,笑眯眯地說:「是子揚哥哥讓我平日裡多孝順婆婆公公,所以才來看望二位。」
她嘆一口氣,很是無助的樣子:「李伯伯您說得對,我確實什麼都不明白。但我和子揚的心願都一樣,就是希望你們二老不要離婚,大風大浪這麼多年都淌過來,已經是老夫老妻了,還有什麼困難是不能攜手共度的呢?」
她這話說得慷慨激昂,當真是一心一意都為自己未來的婆家著想,真是誰看了都得誇一句好媳婦。
除了李子勞。
他眉毛都塌下來半邊,心裡面暗叫一聲不好。
糟了,這回由於計劃太過緊急,所以他還沒來得及把這邊最新的事態和乖兒子溝通,沒想到這就出了岔子。
你瞧瞧,就連盧炬瑟那個軟硬不吃的臭婆娘都面有動容,溫聲問:「子揚這孩子,真是這麼想的?」
不行不行,現在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由不得這個黃臉婆再說出什麼拒絕的話!
想到這裡,李子勞是徹底慌了,也想不起律師的細細叮囑,眉毛一下子就立起來:「大人的事情,跟你們這些小孩沒關係。我們這夫妻感情已經破裂了,說什麼也不能拒絕下去。」
現在倒是情勢互換,原本鐵了心要離婚的盧炬瑟反而遲疑起來,「感情破裂?說實話,聽說老李你那個小情人也已經不在了,你如果真的踏下心來過日子,我也願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好歹都這麼大歲數,我也懶得折騰。」
去你的,你願意,老子不願意!
李子勞心裡都在尖叫,他這些年摳摳搜搜積累的那點財產全部都折價出手,而且他才動用自己的許可權,幾乎是半強迫性質的勒令經理把公司所有的流動資金都賣了債券,這要是讓盧炬瑟這頭母老虎發現,他肯定皮都要被扒下來三層。
死翹了,這可不就是死翹了。
想到這裡,他頗為陰鷙地盯了自家的秘書一眼。
要不是因為李秘書這個主意,他說不定還不用離婚逃竄,何苦現在落得這麼個狗急跳牆的下場?
李秘書被他盯的渾身發寒,但是轉念一想,他已經把所有的私人財產也跟著投進看漲期權,就算是李子勞要對自己下手,也得是等錢拿到手之後。
那個時候,他已經可以拿著賺來的錢溜之大吉了。
念頭轉到這裡,他忽然想起之前來醫院時候帶著的那個助理,真的是呆到不行的蠢貨,讓他帶著攝影師好好拍攝保管資料,結果那攝影師消失個無影無蹤不說,交給他的秘辛資料全都沒了。
現在能用來威脅李子勞的東西也已經消失,他就是徹徹底底的一個待被拔毛的禿雞。
他奶奶的,這可真是多年辛勞全為別人做了嫁衣。
那個攝影師!
李秘書咬牙切齒,要是他有一天找到那個攝影師,一定要直接火葬場處置!他孃的生殖管道!
而這邊李子勞也沒有更多的心力去教訓這個死秘書,直接破罐子破摔地開口:「你不想離婚,我卻是一定要離的。」
這時候,非常善解人意的虞欣適時出場,真是要多小媳婦要多小媳婦,「李伯伯,您是不是覺得自卑,擔心自己的身體狀況會拖累盧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