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長日的眼睛和女孩的眼睛牢牢對視著,深藏著執拗與深情,好像要把這些年的執念統統在這一刻噴發出來,一解他這些年口中苦行僧生活一般的苦悶。
他故作低聲道:「你現在可能會怪我,但是等到你察覺了這個事的趣味之後,就會體諒我了。」
正值這個旖旎又深邃的氣氛的當兒,手機的音樂鈴聲響了起來。
「大象大象,鼻子長長。
用它吸水,用它抓糖,
會做遊戲,能抓癢癢;
大象大象,鼻子長長,
我們唱歌,它打拍子,
我們集合,它搖鈴鐺。」
孩童的聲音輕快又活潑,一下子把徐長日難得構建出來的強勢氣氛打破了個粉碎。
徐長日啪地一聲從懷裡把手機扔出去,剛想湊過去親向小園,「鼻子長長」的音樂聲又不知疲憊地響了起來。
別人他都不會去管,問題是這個音樂鈴聲是陸盡慢。
他黑了臉,最後還是隻吻了下向小園的手腕,從她的身上撤下來,清了清嗓子:「小園,不好意思,這是我那個女上司的電話,肯定是又有什麼麻煩事要找我,你老公我為了給你賺點錢真的是不容易。」
向小園也跟著坐起來,拿起茶几上的濕巾不經意擦了擦手和手腕,有點疑惑地看過來。
她問:「真的嗎?可我怎麼之前的電話鈴聲是『我,是一隻不平凡的雞。』啊?我不可能記錯的!」
這自然是因為,那次的來電是小貓。
尷尬地撓撓頭,徐長日低聲解釋道:「這幾天我對她的印象有改觀,所以也換了歌曲的鈴聲,就是這兩天才換的,你沒注意到也很正常。」
似乎就是為了響應他說的話,下一秒,就有嘹亮的雞鳴聲響徹整個客廳,背景音輕快又可愛,不等徐長日慌忙去按掉,唸白就飄了出來。
「我,是一隻不平凡的雞。」
啊,這。
徐長日已經不敢去看向小園單純不解的目光,咳過兩聲轉過頭去:「你要理解,人都可以做變性手術,物種有時候也可以突然變異。」
這還真是分外的說得通呢。
向小園瞥了他一眼,笑眯眯道:「是嗎?那你快去接電話吧,不然你不是總說上司很喜歡給你穿小鞋。」
看著徐長日狼狽地逃之夭夭,向小園撲倒在沙發上,真的是笑到喘不過來氣。
依她來看,徐長日的手機鈴聲只能分為兩種,一種是在他眼中對方的形象,一種就是他認定的對方對自己的印象。
舉個例子,在他眼裡面,女生一共分為三種。
他睡到的。他沒睡到的。他不想睡的。
還有另外一種劃分標準。
把純白的天使染髒,或者把性感的魔女漂白。
可以說是沉迷於此,樂此不疲。
在這種情況下,他給對方設定的電話鈴聲有「小兔子乖乖,把門開開」到「傳說有個魔仙堡,有個女王不得了。」再到「採蘑菇的小姑娘,背著一個大籮筐。清早光著小腳丫,走遍樹林和山崗。」
諸如此類,不一而足。
真的是沒有救了。
而據向小園的觀察,從另外一種角度來解說的話,徐長日也可以說是非常的單純。
在他眼中,對方對自己的印象也很好的體現在了歌詞當中。
「大象大象你的鼻子怎麼這麼長,媽媽說鼻子長才是漂亮。」
「小朋友想一想,什麼動物鼻子長?鼻子長,是大象,大象鼻子最最長。」
「葫蘆娃,葫蘆娃,一根藤上七朵花。」
「我有一個美麗的願望,長大以後能播種太陽。播種一顆,一顆就夠了,會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