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嗎?」趙飴紐更尷尬地撓撓頭,「我小的時候確實是這樣子的。」
那時候以為自己獨一無二,還永遠期待著早上醒來的時候視窗會落下一隻貓頭鷹,嘴巴里叼著的是霍格沃茨的入學通知書,而放在廚房裡等著自己的是一塊巨大的黃油蛋糕。
向小園把自己大張的嘴巴合上,「倒不是沒有想過,只是感覺對你的印象出現了誤差。」
看來大家年紀小的時候都差不多呀,就算是女神也一樣。
雖然打了這麼一岔,向小園卻沒有忘記自己本來問話的目的:「然後呢?這和你喜歡的物件有什麼關係?」
把手裡的包裝紙扔到塑膠袋裡,趙飴紐扭身望向了窗外,「其實也是和往常沒什麼區別的一天。」
已經到了十二點,正午的陽光終於穿破了陰雲瀉出一點點的天光,籠罩在身上應該也是暖洋洋適宜入眠的好天氣。
趙飴紐把自己當成一具不會說話的屍體,仰倒在花海中,層層的落花將她堆積,就在她愜意地想要閉上眼睛的時候,忽然聽到驚雷在耳邊乍響。
糟了,今天好像會下雨啊!
就在她慌忙地想要起身的時候,忽然聽到一陣很輕的腳步聲響徹在耳畔。
說是腳步聲可能也不夠貼切,就只是鋪了滿地的落花發出簌簌的溫柔輕響,好像有什麼人在靠近。
她眯起眼,順著光的方向看了過去。
許多年後,趙飴紐仍然會記得當天的場景和那種奇妙的悸動,望著光就總是能想到最初。
從樹葉罅隙中篩落的影子是金色和粉色的交疊,落在安靜到蒼白的臉上卻形成了極為細小而疏落的光斑。
寬大的衣袖像是河,眼睛像是承載著山高水運的浩渺天空,唇卻是溫和的極清淡的顏色,像是無聲覆沒她整具身體的柔嫩花瓣。
她看到他緩慢地伸出一隻和麵色一般蒼白的手,像是在感受將垂未落的雨露,又或是在和另一個世界的生靈對話。
脊骨是山脈連綿成羽,密密的尾羽編織成隨風而動的黑色髮絲。
與背後的草木山林合而為一,就如同是《山海經》中避世的神亦或是任何口耳相傳的其他。
就在趙飴紐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想要從地上掙扎而起的時候,卻忽地看到他垂下眸子,淡色的雙眼恰好對上她望過去的視線。
她怔住。
然後,她望見他的唇輕輕地開合,「你能看見我?」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有點不確定正文中應該用他還是祂……
描寫會不會有點過於中二了?
第161章 、鹽水冰棒與替代品
表面上來看,徐展不是自己走失,而是拖著自己的行李離開的。
小男友可能並沒有消失,而只是醉在哪個村民家中還沒有回來。
至於村長,更是有可能在半路上接到上級的指令,急匆匆離開這裡而忘記報信。
然而遊客們還是控制不知自己心中的惶恐,望著彼此的眼睛時,都能在另一雙瞳孔中望見相同的驚慌失措。
「要我說,根本就沒什麼好害怕的。」向小園拆開一隻大春村自製的鹽水冰棒,也不顧現在的天氣尚寒,一口咬下去四分之一根,「消失的反正都是男人,和我們女孩子又沒什麼關係。」
這話真是傷口上澆鹽水。
不過不得不承認,一般看恐怖片的時候,不管是女鬼還是鬼嬰,大多都對同性的女孩子抱有極大惡意。大春山倒是反其道而行之,瞄準的都是這些靠下半身思考的雄性生物。
當然,更重要的共同點是消失的幾個人都吃過野味、也對女孩子多多少少抱著點不懷好意。
徐展和那個男朋友先不說,村長的職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