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車金摸不著頭腦:「可是沙鑫是我們這邊的人啊。」
蕭大單破口大罵:「我們這邊個銀銀屁!」
李車金膽戰心驚:果不其然,蕭大單最近心態很是不平靜,連以前掛在嘴邊的狗屁都不罵了,統一換成「銀銀」這個新的口癖。
「這小子本來就和我弟弟不是一條心,」蕭大單面色沉得能滴水,但口齒清晰,很顯然依舊能分析,「再加上他剛出道的那時候狂得很,我不是和你說過,他差點被雪藏,也是賣給了幾個好這口的人才重新有資源的。」
說到了「好這口」幾個字的時候,蕭大單簡直可以稱得上是咬牙切齒了。
一瞬間,蕭大單腦子裡已經浮現出好幾個對頭,微微盤算一下,就是無數個沙鑫是怎麼連同這群老奸巨猾的王八蛋們陰了自己的方案。
至於為什麼這些資本家要和一個小小的沙鑫合作?
當然是因為這群鱉犢子喜歡油頭粉面的小鴨子了,也不瞅瞅沙鑫到底是靠什麼重出江湖的,這都是老行當了。
真是沒想到,他蕭大單一個下棋的人居然會被個小小的棋子,給設個圈套弄進去。
大意失荊州。
他也真是最近心情浮躁,連一個拿捏在手裡頭的戲子都沒看穿。
還真是小看了一個賣屁股的。
是的,在這兩位泡我吧中高層pua的眼裡,女人是沒有智商的,更加不可能會借力打力,反盤他們一輪。
特別是漂亮如陳軟芋這樣的,那不過就是個小花瓶,天生就得被男人用來當玩物的,又是哪裡來的腦子呢?
所以肯定都是這群背地裡獲利的老謀深算的混帳東西們做的!
敲敲手指,蕭大單皺起來那雙昨天磕在欄杆上、傷口還沒復原的眉毛來,「還有這個什麼他銀銀的綠帽張場記,你趕緊處理了。」
李車金咬牙稱是。他哪裡想得到,原本是想把自己從這件事裡頭儘量摘乾淨,才費勁千辛萬苦教張場記學怎麼操縱攝像機和按開直播的,到頭來居然全禍害了他們自己人?
過一會兒,蕭大單想起什麼,要來監控畫面,細細比對後,沉聲說:「還有這個男人也肯定是沙鑫他們的幫手,不然怎麼可能把你給硬拽上來?」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蕭大單也算是身經百戰,哪裡想得到在床上居然被李車金壓制地毫無還手之力?這個體格絕對不是誰都能降服得住的。
他對著電梯裡的雋秀男生邪佞眯眯眼:就算是搞錯了,也是這個帥氣小夥倒黴,誰讓他現在心情不好呢?
這樣想著,他把這個人的照片發到了大佬蕭戊誕的手機上。
蕭大單不行,總有弟弟來替他報仇的。
他扣翻回手機,穿好衣服,冷聲道:「走,節目開播了,今天絕對不能遲到,我老婆孩子還有老父老母全都到場了,誰都休想看我的笑話。」
哆哆嗦嗦穿衣服的李車金想為他再次敬禮:在瘋狂的粉絲銀銀、看熱鬧的觀眾大軍、自己的親人朋友、以及無數媒體記者的關注下,頂著菊花的疼痛去本色出演惡貫滿盈的猥瑣大學教授,還能這麼若無其事、雲淡風輕?
不愧是泡我吧大佬的弟弟,原來想做一名成功的pua,居然還有這麼長的路要走!
李車金咬牙望天,覺得自己又有了新的動力,能昂首挺胸地接著走下去,向著自己的目標勇往直前。
斬女404李車金不知道的事情是,他恐怕沒有這個機會了。
在蕭大單不算短的人生之中,他從來沒有因為上節目有過這個待遇。
烏壓壓的人群幾乎是堵在了他的車前面,就連孔武有力的保安努力維持秩序的手,都顯得那樣瘦小而無助。
蕭大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