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尤皎皎還要掙扎,心下更是不耐,惡狠狠地用手卡住女孩細弱的脖子,拿著手機開啟拍照模式。
範天言:「你要是再鬧,我一會兒,就把我們的親密照片全部放在論壇上。放心,我會把自己的臉擋住的。反正我已經完蛋,咱們更得同患難,你看怎麼樣?」
範天言罵得耳紅脖子粗,太過激動,因而也沒有發現,寢室門不知何時,幽幽開啟。
曲頗豐正拿下鑰匙,和陳霽崎,醫生,警察與謝主任訴著苦:「作為室友我真的擔心他,不知道他居然這麼想不開,居然要吞下安眠藥!」
等曲頗豐一轉頭,卻瞠目結舌地看到怎麼也沒法想像的,另一個景象。
應該抱著安眠藥瓶子奄奄一息的人,正用單隻手,狠狠地卡住柔弱女孩的脖子。
不過這顯然不是暴行的開始:即使隔著床和衣櫃,近視的曲頗豐,都能將白淨系花臉上的斑斑紅痕,看得一清二楚。就連她無力掙扎的纖柔胳膊,上面都是殷紅的印子。
可能是掐得太狠,女孩連微弱呼救都發不出,像是巖漿裡打著滾,連那雙清澈柔和的眼睛,都半閉不睜。
範天言本應該十分虛弱,可現在他正用虛弱的另一隻手舉著攝像頭,用本應該十分虛弱的嗓音威脅:「等我們完事後把照片發上去,一定有很多男人和我一起不上課,一起看你楚楚可憐的樣子,和我一樣將你的影片反覆觀看,給我打賞,和我一起喜歡你。」
範天言用許是吃過藥的聲音,憂鬱道:「你開不開心,告訴我你開不開心,裝得冰清玉潔的女神樣,其實你是不是一直盼著這一天?」
曲頗豐這邊傻了眼。
警察本應該,將悲傷過度的範天言制止住。
至於醫生,應該視情況將他送去救護車,準備洗胃。
然後,憂心忡忡的新主任,會好聲好氣地勸慰吞下安眠藥的學生。
其實,實際情況也相差不是很多。
警察上前用警棒,猛擊範天言握著攝像頭的手。
醫生擰開範天言之前展示的安眠藥瓶,拿起藥片仔細端詳,輕輕嗅聞,然後他也冷笑起來:「我做了十多年的大夫,居然不知道,什麼時候維生素b6片除去能治療脫髮,還有讓人安眠的功效。」
新主任拿著一沓子紙,怒極反笑:「我原來還以為你真的難過到生病,還想著你偽造病例條的事情,就只給你再記個大過,留校察看而已。」
那一沓子紙,分明就是範天言之前偽造的病例證明,列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新主任將病例一扔:「沒想到你這麼生龍活虎,有時間欺負女同學,還能發照片啊。」
曲頗豐還傻在原地,喃喃著:「我只是以為讓學妹過來的話,範天言會不用這麼偏激而已,我真的沒有想到是這樣。」
一直充當背景板的陳霽崎,撇下自言自語的室友,疾步走過去,輕輕扶起「沒想到會這樣」傷痕累累的尤皎皎。
他遞給喘不上來氣的她,氯雷他定片,還順便,收走她攥在手裡面的荔枝殼。
尤皎皎才沒有對荔枝過敏,真的只是受前男友欺負,才露出紅斑一片,她柔弱道:「謝謝你們,不過我沒事,不要擔心我。範天言他也只是一時情急,他一定不是故意這麼傷害我的。」
看起來,範天言已經被幾棍子敲暈過去的,自然不能辯解。
他不過剛剛掐住對方的脖子,想做的事還沒開始。
陳霽崎俯身過去,在範天言耳邊,流利背誦刑法第236條的法律:「違背婦女意志,使用暴力、脅迫或者其他手段,強行與婦女發生關係的行為,要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的有期徒刑。」
範天言的眼皮輕微顫動,陳霽崎聲音更加幽微,真的像是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