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為難著想要徵詢一下導演的意見,看是不是能再給個機會時,忽然意識到:執行導演李車金已經為了兄弟情,去醫院救張場記了。
不等主持人再說什麼,餘艦已經乾脆利落舉起手:「我輸了,可以把我們放下來了嗎?」
由於是現場直播,這下便是再不甘心,任旁邊的經紀人氣得咬碎了牙,也只能這樣猝不及防的無疾而終了。
在現場一片忙亂中,餘艦對尚還一臉茫然的蔡怡然輕聲道:「沒有下定決心的事情就不要做,還有很多人默默地喜歡你支援你。」
蔡怡然原本還懵著糾結,一聽這話,鼻子微酸,如釋重負地垮下肩:她到底是做不來。
真的下定了決心後,她反而輕鬆自在了:「比如說你是嗎,黃同學?」
餘艦面無表情:「比如說黃億碗。」
蔡怡然忍不住笑出聲來:這孩子怎麼這麼有趣?
不過,不待她接著問這大男孩,是怎麼看出來自己剛才想做什麼的時候,臺子已經降落到底,帶著滿身水汽的人已經走遠了。
蔡怡然襯衫輕薄,卻渾身乾爽,只能感覺到心裡暖洋洋的:想必這孩子,一定是關注了自己非常久,才能一下子就察覺到自己的想法吧。
有這樣的小粉絲支援著,她怎麼能讓他們失望呢?
她不知道的是,現在真正的小粉絲黃億碗正因為禁足縮在家裡面,淚流滿面地看直播:我女神笑起來好好看,噫嗚嗚噫。
另一邊,渾身濕透的餘艦還沒走近後臺,一條薑黃色的毛巾就兜頭罩了過來。
儘管眼前一片漆黑,餘艦還是透過毛巾的細密纖維,嗅到了淡淡晚香玉味道。
餘艦毫不慌亂,甚至在毛巾蓋住整張臉的時候,還有空暇伸出手,一把拽住了女生細細的手腕,「放心吧,這點水不會影響我們擼鐵的,陳姐姐。」
儘管看不到,可他依舊可以透過嗅覺和聲音,一下子就分辨出來人是誰。
被修長手指抓住手腕的,可不正是陳軟芋嘛。
她乾笑了兩聲:「不用這麼客氣,你叫我名字就可以。」
擼鐵,擼什麼鐵?
她就是塊廢鐵!
渾身濕透的大男孩,慢吞吞用毛巾隨便擦過兩下頭髮,從薑黃織物中露出來的肌膚更顯白皙。
胡亂揉過的亂發之下,是亮而有神的眼睛,高挺鼻樑下的嘴唇含著清淡的笑意,「你想我叫你什麼,軟芋,軟玉?」
他若有所思地睇一眼陳軟芋白細的手腕,剛剛縮回的兩根手指輕輕互相摩挲了一下,「倒也很貼切。」
溫香軟玉,觸手生溫。
陳軟芋:很好。孩子大了,不服管了。
她怒聲怒氣道:「餘同學,怎麼能這麼不尊敬前輩?」
卻不知曉,臉上飄上的微弱紅暈,已經把陳軟芋出賣的徹徹底底了。
將毛巾丟開,餘艦伸手接過節目助理遞過來的乾淨襯衫,笑一聲,「不是你讓我叫名字的嗎?」
讓你叫名字,不是讓你叫得這麼奇奇怪怪的!
陳軟芋有覺得,自己身為學姐的尊嚴在被挑釁。
當真是叔可忍,嬸不可忍!
還不等陳軟芋說些什麼,餘艦已經抓著衣服往前走了,還漫不經心道:「學姐的事情還真是多。好吧,那就軟玉姐姐,這樣總可以了吧?」
丫丫個呸,可以你個大頭鬼。
陳軟芋憤怒地反駁:「你就不能直接叫陳軟芋,或者芋頭也可以啊。」
不要這麼叫了,她的羞恥度都快要爆棚了、
沒看到旁邊的人都在跟著笑嗎?
她一世的英名,都要被這個臭小子給毀掉了!
餘艦淡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