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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徐靜言吧。”大明星,誰都認識。
“嗯。”
裴鬱問:“聊了什麼?”
他大概是誤會了,卻又能裝成這種毫不在意的樣子,像是隨口問問。
姜可望也配合著他,隨口答:“他說我的表很好看。”
裴鬱深深地看她一眼,不知道相信沒有,但這個問題沒有過多的糾纏,就這樣翻了過去。他覆住她的手,牽到懷裡揣著,像揣了個寶貝。
然後說了別的:“打你電話,又沒有接。”
“今天拍戲太忙。”姜可望低頭解釋,這回沒騙他,他反而多問了一句:“真的?”
“真的。”她從包裡拿出靜了音的手機,確實有好幾個未接來電,“你找我有事嗎?”
他捏著她的手,目光遊離:“也沒什麼事。”
“哦。”姜可望還以為,他是跟她說鍾渺渺的事。
看來,那幾個保鏢害怕擔責,沒敢把鍾渺渺跑到劇組的事告訴他。
想到那些人,她也忍不住懷疑,裴鬱這種做法到底是不是合適。
要不是被逼得太狠,鍾渺渺未必會慌不擇路,找到劇組來。
走到哪裡跟到哪裡,成天被人盯著一舉一動,即使是個正常人,怕是也會被壓抑出點毛病,怎麼還能好好地接受心理治療?
正想得專注,肩膀一沉,是他的腦袋倚了過來,靠在她的肩上。
她微微側過臉,印象中沒有與裴鬱有過這樣的時刻,從來都是她倚著他。
大概是他累了,這麼晚,還來接她回去。
“其實你不用每天接送我的。”姜可望想到什麼,就說什麼,“我自己會坐車回家。”
“會嗎?”
“會啊,你問ar,前幾天你不在,我是不是都回了?”姜可望喊了一聲,“ar?”
前方的司機響亮地回答了她:“系嘅,裴太。”
裴鬱便笑了笑,捏著她的手,不做聲。
這手捏著,一直沒放開。從車上開始,到下了車,回到家,上了樓,他都牽著她,走在後頭。她站在洗手檯前,拿起了自己的牙刷:“我得洗澡了。”
“是不是很久沒一起洗了?”裴鬱從身後擁住她,俯身把下巴搭在她肩上。
他今晚很奇怪,變得這樣粘人。
“可是我還想看一會兒劇本。”姜可望大概能預料到,事情會往什麼方向發展。
“會讓你看的。”他的鼻尖埋進了她的頸窩,“我保證。”
這種話聽聽就好,姜可望在浴缸裡任人宰割的時候,就很識相地放棄了與裴鬱理論的機會。
浴室裡倒是沒有折騰太久,他把她抱出去擦乾,吹了頭髮,她以為他是良心發現,直到他欺身上來才明白,他只是覺得在水裡不盡興而已。
裴鬱終於在她身上吃了頓飽飯,才想起做回一個守信用的人,假惺惺去撿了她的劇本過來,翻了幾頁:“你想看哪一章?我來讀給你聽。”
姜可望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他反倒精神奕奕的,跟車裡那個倚著她肩膀的裴鬱,判若兩人。
她想想也覺得自己愚蠢,怎麼會在那個時候,對他產生同情?裴鬱是什麼人,還沒有人能同情得起他。
稍微緩過來一一些後,她伸出手,握住他的手指,搖了搖:“不看了,睡吧。”
筋疲力盡狀態下的姜可望,說話的聲音很虛弱,像只連爪子都沒長好的小奶貓。
裴鬱躺下抱住她,憐惜地親了親額頭。
親了兩下,她躲開了,原來還是有點力氣。
她嘴唇動了動,聲音不大,他把耳朵湊了過去,聽到她說:“你剛才,沒有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