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耐心,也不想有什麼狗屁耐心。抬手按住她的後頸,直接往下壓。
嗓音像隔了層水,模糊且淺。
——「親完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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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為有過一次經驗,康以檸還想,這回自己怎麼也能佔點上風。
但也不知道這塊木頭究竟是怎麼回事,平日裡一副清心寡慾的正經人架勢擺得十成十,到了這種人間煙火的時候,倒也不耽誤他發揮。
比起上次還算循序漸進的紳士,他這回就像是野心不足的獵人,一捕捉到自己想要的,便只顧毫無收斂地攻城略地。
康以檸難以喘息,伸出來錘他的爪子被抓住,強勢地按在了他的胸口上。
側臉想逃,他就追,唇齒碰撞溫度燒到耳廓,像要燃起來。
力氣抽空,康以檸一直僵著的腰也軟了下來,像條無力的毛毛蟲,只想往他身上趴。
頸後的力道鬆開撈住了她,同時下唇微微一疼,又被咬了一口。
倏爾鬆開。
康以檸低著眼睫,飛快地摸了一下被咬疼的地方。
頗為惱火地錘了他一下,譴責道,「你是屬狗的嗎?每回都咬!」
江詢抬手勾起她的下巴,黑沉的眸子裡乍看帶了笑意,深裡壓著的情緒卻讓人不敢窺視。
拇指指腹曖昧地擦過她唇邊,嗓音微啞地保證,「這回不咬。」
「……」
今年的聖誕,榕城下了一點小雪。
雖然只有短短的五分鐘,且還小得手一碰就化,但依舊滿足了他們這群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惹了無數的尖叫和歡呼。
街上四處張燈結彩,巨大的聖誕樹繞著紅綢掛著禮物,紅綠交纏相得益彰,節日氣氛濃厚到大人都想相信童話。
受氛圍蠱惑,也考慮到這將是大家能在一起,度過的學生時代的最後一個聖誕節,康以檸約了溫語,再指使自己男朋友帶上秦可寶和吳頌,五個人一塊兒出去唱歌。
點歌臺前,秦可寶嘴裡一邊嘟囔著沒有,一邊在螢幕上劃拉著寫字。
吳頌被他這慢得能孵雞的動作礙了眼,湊了個腦袋過去看,「你那雞刨出來的字一樣快別寫了,等下給人機器寫炸了!」
秦可寶此時左手上正拿著個雞爪子在啃,聞言掄起來就跟他決鬥,「你說誰雞爪子誰雞爪子?」
「誒!誒誒!!」吳頌指著他,邊躲邊貧,「你這是犯規啊犯規,聽過那句俗語沒有啊?我這雙拳難敵你四雞爪子的,犯規了啊!」
秦可寶嗤笑一聲,把兩隻手連帶著那隻雞爪舉起來,「你是腦子不行還是眼睛不行?我這就三個好嗎?傻逼!」
傻逼吳頌憋著笑,「對,三個,那可不就是三個嗎?」
他一露出這種便秘的表情秦可寶就知道不妙,把前因後果捋了捋,果然發現又出現了上回濕巾擦屁股的同等錯誤,氣得當下就爆了粗。
秦可寶:「艹!媽了個雞你給老子死過來!!老子今天不把你弄死算你命硬!」
吳頌:「來來來,你不把我弄死你傻逼!」
……
康以檸正看著他倆在角落裡打生打死呢,左手邊溫語忽然靠了過來。
「陳辭來了,我去車站把他接過來一下」
音樂太大聲,康以檸沒聽清,又問了一遍,「什麼?!」
溫語只好跟著加大音量,「陳辭來了,我去車站接他!!」
康以檸這回聽見了,懵懂著正要點頭,右手邊的江詢忽然站了起來。
兩個姑娘同時抬頭。
江詢:「我去。」
康以檸、溫語:「……」
他伸手去拿外套,就幾秒的功夫,轉身回來,兩個姑娘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