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火花閃過,溫語晃著點燃的仙女棒,在夜色中畫著圈,「我們買了好多,等你回來的時候還可以一起玩。」
康以檸嗯了一聲以後,馬上抓住了話裡的另一個資訊,「你們?」
她原本只是隨口一問,誰料溫語卻忽然結巴了起來,水汪汪的眼睛有些閃躲地看了一眼畫外,「嗯,就是,那個」
不等她就是那個所以然來,稍顯粗獷的男聲匪裡匪氣地響起,「那除了我還有誰?」
康以檸認不出聲音,倒也不耽誤她猜出來。
溫語原本就是擔心康以檸今天會不開心,才打的這個電話,一聽陳辭那跟挑釁沒兩樣的話就急了,「你別出聲。」
陳辭手裡玩著打火機,聽到這話險些沒燙著手,「她是你老公還是我是你老公?你這胳膊肘能不能看著點兒地拐?」
溫語被凍木了,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等明白過來以後羞得都要打洞了,「你說什麼呢?我老什麼啊?」
陳辭壞笑起來,「你說你老什麼?」
以前沒看上人家的時候,陳辭就喜歡逗溫語著急,總覺得她紅著臉說不出話來的樣子好笑。
現在看上人家了,也還是喜歡,但要想像以前那樣肆無忌憚地繼續欺負吧,又覺得捨不得。
來來回回地憋著簡直都要變態了。
但總歸還沒憋到她鬆口,不能真把人惹急。
眉峰一挑,氣勢十足地服了軟,「嘴瓢了,我重問一遍,她是你一年後的老公還是我是你一年後的老公?」
溫語:「……」
康以檸聽得直笑,只覺得這一對真是天上地下絕無僅有的絕配。
溫語聽到她的動靜臉上火燒火燎,小小地瞪了一眼陳辭,「我不跟你說了。」
陳辭被她瞪得骨頭都在癢。
本來就是千里迢迢跑來跟她一起跨年的,怎麼可能老老實實地看著她和別人拉家常。
強勢地按著她的手背,痞氣而張揚地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十分鐘。」
溫語:「……」
「再給你十分鐘,結束不了,我就」
深知他這張嘴說不出什麼正經話,溫語趕緊打斷,「知道了知道了!!」
康以檸才吃飽,實在是受不了這對的狗糧,也不必什麼十分鐘了,匆忙和溫語說了兩句別的就掛了影片,讓他們安心過他倆的二人世界去了。
驟然安靜下來以後,臉上的笑意還沒散盡,心卻是空的。
就連嘈雜的鞭炮聲都覺得寂寞。
只是這寂寞還不到兩分鐘,手機就叮叮噹噹地再度響了起來。
康以檸一愣,看著螢幕上大大的狗東西三個字,再度眉開眼笑。
「寶貝~~有沒有想我?」
陳悠興奮的懟臉拍出現在鏡頭前。
下一秒。
康以檸就見她變臉一般,滿臉不爽地拍了一下江千弘的手臂,「拿開點,沒看見我這臉都比盆大了嗎?!」
江千弘依言伸長了手,溫柔地喊了一聲檸檸。
康以檸笑著給兩位長輩拜了年,惹得陳悠又是一陣大笑,「等下悠悠阿姨給你發壓歲錢啊,你等著。」
她和江詢每年向來都是收四份紅包的,所以也沒推辭,還笑眯眯地轉向江千弘,「叔叔?」
江千弘立馬摸手機,「馬上。」
他們倆忙著轉帳,手機自然就回到了唯一一個,閒著的人手裡。
雖然只是一個多星期沒見,但當康以檸再度看見這張冷臉的時候,還是有種久違了的愉悅。
似是為了應景,江詢今天穿了一件紅色的衛衣。鮮艷的顏色襯得他越發的唇紅齒白,新修的頭髮偏短,露出光潔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