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奈何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江詢既不開麥也不打字,活得像個機器人一樣。
這才轉頭選了吳頌。
現在知道了高冷大神不僅會帶妹子還能『衝冠一怒為紅顏』,那勾勾搭搭的小心思肯定是又活泛了呀!!
自覺得窺探到了真相的秦可寶心滿意足地嘖了兩聲,還不忘盤問,「那你給她了沒有?啊?你們是怎麼說的?」
然而吳頌這回是徹底宕機了,任憑他怎麼問怎麼打都人事不省,靠著牆壁都能往地上躺。
眼看這情況是不行了,康以檸想問問江詢這下該怎麼辦,結果一回頭,人家正等著她呢。
大片黑色之中。
江詢眉眼稍斂,彩色光斑印在臉上,唇邊,光怪陸離如深海妖精。
見她看過來,深海妖精閒閒散散地扯了扯嘴角,學著她剛才的語氣,「原來還有這麼個內幕呀。」
康以檸:「……」
呀你個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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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會結束以後,秦可寶仗義地接收了吳頌,拍著胸脯保證能把他照顧得妥妥噹噹。
笑眯眯得像撿了座金山。
康以檸深切懷疑,明天吳頌起來將要面對自己一夜回到解放前的悲慘事實。
把人送走以後,康以檸和江詢也攔了輛計程車回家。
爬上後座,康以檸動作迅速地滾到另一側給江詢騰位置。
江詢彎腰進來報了地址。
車還沒發動,就聽見康以檸問他,「你們跟那個裡裡玩了多久遊戲啊?你們玩遊戲的時候都說些什麼啊?見過面嗎怎麼還能談戀愛的?」
一口氣問了三個他都不瞭解的問題,江詢無語:「我怎麼知道?」
他又不談。
康以檸嫌棄地嘖了一聲,暗恨自己沒能和秦可寶做鄰居,連八卦都沒地兒八。
安安靜靜地看了兩分鐘夜景,還是沒死心,上趕著送人頭般地問了句,「那你覺得,我要是打遊戲會有人想跟我談嗎?」
因為顧忌著司機在場,她特地壓低著聲音往江詢那邊靠了靠。
一臉期待,問得認認真真。
「你也喝多了?」
江詢伸出食指搭在她額上,一點一點慢慢推開,「你現在的行為像什麼你知道嗎?」
康以檸眨了眨眼睛,「像什麼?」
「傻子。」
「……」
「而且你別把人都當成你同類好嗎?」
收回手,江詢輕笑了聲,「人家情侶偶爾手殘當情趣,你這種終身性殘疾別湊熱鬧了,容易出命案。」
「……」
說不過他,康以檸伸手就掐江詢的臉和脖子。
帶著要和他同歸於盡的勁兒,陰森森地呲了呲牙,「我現在就有個頭條想跟你上上,你要不要試試?」
江詢:「……」
到了小區門口,兩個人打也打了,罵了也罵了,都處於一種力量耗盡以後的空虛狀態。
江詢付錢下了車,等著康以檸高冷如霜地從自己面前掠過才甩手關了門。
寂靜涼風裡,康以檸走在他前面兩步,步子邁得大而矜持,瘦高的背影如孤鶴般高傲。
她鬧彆扭,江詢也沒打算追。
總歸都在自己視線所及之處,也不擔心能出什麼麼蛾子。
然而,就在江詢覺得今晚的鬧劇到此為止的時候,孤鶴忽然一個轉身,毫無徵兆地。
停了下來。
溫暖路燈下,她長發飄散,杏色裙角飛揚。
目光幽幽地看著他這個方向,柳眉顰顰,不說話的樣子
像極了女鬼。
江詢:「……」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