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我們凡人派既不修道也不修仙,我們修心,心就是道。”老騙子簡單陳述門派要旨,帶林濤鑽進所謂的祖師祠堂。
收拾的案明幾淨的屋子裡,正中央懸掛一副祖師畫像,額頭奇大,眼睛向外突出,身上一件補丁灰衣、腳踏一雙破草鞋,隔著畫面都能聞到味兒……
“這是我們凡人派的祖師王野狗,從王野狗祖師到我這輩,已經好幾十代了,我叫王長明,今後就是你的師父了。”
“按理說,你應該敬師父一盞老陳酒,但我這裡沒酒,你就以茶代酒吧!”
林濤識趣的立刻捧起茶盞,給老騙子……王長明奉了上去,王長明接過輕輕啜了一口。
“現在還剩最後一個儀式。”王長明突然攢了一口口水,吐在林濤身上。
“這象徵著我們凡人派,以後無論受到何種屈辱,都能恪守本心,忍辱堅強。”王長明一本正經的解釋著。
這不是你趁機打擊報復我吧?
“唔,一般師父都應該送給弟子一份見面禮,我看看這裡還有什麼。”老騙子一抖袖子,裡面噼哩噗嚕的抖出一串亂七八糟的東西。
他在那堆廢品裡翻找半天,林濤眼前一亮,用指尖捻起一隻胸衣。
“你聞聞。”他惡趣味的把胸衣朝華書書丟了過去,華書書噁心夠嗆,趕忙躲開了。
“聞出什麼門道沒有?”林濤笑問。
“你要聞你自己聞吧!”華書書躲得遠遠的。
王長明拿眼睛瞪他們,走過去把胸衣小心翼翼的收起,林濤問道:“老……師父,你這胸衣真是仙界排名的證明檔案,和華書書兩人,成功的兌換到了一張信牌。
“信牌半年後例行前來更換一次,一年後再來更換一次,更換期在半個月十五日以後,超過期限就按作廢處理。”信牌執事面無表情、例行公事的說道。長期的、單調的重複一件工作,已經讓他失去生活和工作的熱情,只剩下機械式的服務和滿肚子的怨憤。
從辦事處出來,中午的日頭正明媚,華書書手搭涼棚看一眼蔚藍如洗的天空、雲淡風輕的天際:“天氣不錯啊!現在就要回去嗎?”
林濤低頭想了想,道:“我想去老兵那裡看看,在凡人派待著,是不可能有什麼修煉資源、提升自己的機會了。”
“你這麼著急提升自己做什麼,反正仙界不同於修真界,時間有的是,以後受苦的日子也有的是。”華書書饒有興趣的問道。
“我……沒有多少時間,還有許多人,等著我變強。”林濤半遮半掩的道。
華書書敏銳的察覺到林濤的隱瞞,意味深長的看他,並沒有追問下去:“那好吧,咱們就去老兵那裡,看有沒有什麼事情做,要是能意外的得到一點納靈丹就好了。不過……”
“不過你可別抱有太高的期望,別指望太多,要是真的有什麼特別好的活計做,恐怕也輪不到我們,早就被那些世族搶光了。分到咱們這裡的,可能就是些瑣碎的雜務,費力不討好。”
“但是你先幹著,眼下這段時間,最重要的是解決溫飽、生存問題,其他的以後可以再考慮。”
老兵的攤位前,依舊是那數匹馬兒,其中一個四蹄皆白、毛髮黑亮的“雪裡站”還在那裡,少年正在鍘草。
“阿生,來看你來了。”華書書風度翩翩的緩步而行,隔著老遠朝少年喊。
少年轉頭看過來,登時喜笑顏開,丟下手中的活計,歡快的奔跑過來。“華大哥,你來看我了!”
華書書和少年寒暄兩句,問問近況,四下觀望一圈:“老兵呢?”
少年眸中露出擔憂的神色:“老兵本來說這兩天就能回來,可是還沒有一點訊息,他又沒有帶通訊符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