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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明媚,天空高遠,樹枝上的葉子開始一片片的掉落。
空氣裡瀰漫著一絲絲的蕭瑟,又殘留著夏日的一點點餘溫。
秋天了。
趙國國都,邯鄲城。
林濤穿著一身修真者的道袍,和風薔兩個人並肩站在城中的一顆大槐樹的下面。
大槐樹的四周,圍著一圈木頭的柵欄,木頭的四周圍著一圈石壇。
林濤抬頭望著大槐樹的樹葉,目光憂鬱:“轉眼之間,一年的時間過去了。”
風薔輕輕的嗯了一聲,也悠悠的感慨道:“一年的時間了啊。”
林濤撫了撫鬢邊的一縷白髮,道:“歲月催人老啊,我為了這裡,真實心力憔悴啊。”
風薔沒有好氣兒的翻了翻白眼,一巴掌拍到了林濤的腦袋上。
“哎呀,好疼。”
“你特麼的那是自己染的好麼!好不好啊!”風薔整個人瞬間炸了,崩潰的咆哮道。
“自己染的……我這不是為了引領城中的風尚,推動這裡的時尚行業麼……”
林濤一邊揉著紅腫起來的腦袋,一邊委屈的辯解道。
“分明是為了裝模作樣,”風薔鼓著腮幫子,陰陽怪氣的模仿著林濤的口氣:
“哎呀,也不知道當初是誰說的,我得給百姓營造出一種鞠躬盡瘁的印象,看看把我累的,頭髮都白了。”
林濤聳聳肩:“我說你啊,就別在那裡賣萌了好嘛,還鼓個腮幫子,你都是老阿姨了好麼……”
“呃……”
說完了這句話,林濤突然感覺到周邊的空氣陡然下降了好幾度。
一道飽含怨氣和殺氣的目光在背後幽怨的看著他。
林濤咯吱咯吱,僵硬的轉過腦袋,勉強擠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嘿,嘿,剛剛說錯了,說錯了……”
風薔根本不聽他解釋,一巴掌飛了過來。
林濤腮幫子頓時腫了起來,被掀飛了三四米,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
“林濤!納命來!”
邯鄲城的上空,響起了一個長長的追魂索命的聲音,餘音繚繞,經久不息。
王城大殿上,一身朝服的韓棟趨步上前,來到林濤面前。
正要開口彙報工作,韓棟整個人突然愣住了。
“陛下,您的眼睛怎麼腫起來了?”韓棟關切的問。
“我的眼睛怎麼腫起來了?”林濤提起這個問題就來氣,激動說:“這個問題問的好啊,還不是……”
“咳咳咳……”
突然,一陣清脆的聲響在大殿之上響了起來。
林濤心虛的轉過腦袋,就看見風薔若無其事的乾咳了兩聲,然後朝著他亮了亮拳頭,給了他一個威脅的眼神。
赤果果的威脅啊。
我林濤能夠這麼就被你嚇住了?
你當我是嚇大的?
“呃,我的眼睛麼,其實是昨天在城裡被風沙迷了眼睛,沒有關係的,過些日子就好了。”
林濤給了一個相當沒有什麼說服力的理由。
韓棟看了看林濤,又看了看林濤身邊的風薔,瞬間就懂了。
“那陛下,好吧,雖然城裡根本就沒有風沙。不過……您的臉頰為什麼也腫起來了?”
“這個,其實理由也差不多,就是昨天上城牆的時候,不小心掉下去了。你知道的,從城牆上掉下去這都是在所難免的事情。咱們能不能不要糾結我傷勢的問題?”
韓棟抹了抹腦袋上的虛汗,道:“好,好吧,那咱們就不說傷勢的問題……不過我真的很好奇啊,陛下,為什麼您的腿上也打了石膏?”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