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羌國國都通往趙國的官道上,安人傑乘坐著一匹快馬正在急速奔跑。
安人傑,表面的身份,是侯爺軍隊中一名普普通通的執金吾,真實身份是趙國國主的私人密探。
整個趙國,乃至整個真實世界,安人傑只對一個人效忠,那就是趙國國主。
此時,他疲於奔命,用盡最大的力氣返回趙國國都,只為了像趙國國主當面彙報一件事。
正常來說,他彙報任何發現和情況,都只需要以信鴿傳信就可以了,可這次卻大大的不一樣。
因為這次發生的事情,實在是……一言難盡,侯爺的軍隊本來輕鬆就可以拿下羌國都城,卻在一場談判以後,就這麼投降了。
投降了?
這怎麼可能?
太夢幻了吧?
作為一名資深的探子,直覺告訴安人傑,這件事情絕對沒有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簡單。
所以,他決定立即返回趙國國都,向趙國國主當面彙報此事,至於留在軍中的任務,去他的吧,愛誰誰,這件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突然之間,安人傑的目光一凝,臉上出現了一絲警惕的神色。
安人傑急忙勒住馬匹,坐騎的兩條前腿高高的抬了起來,發出一聲嘶鳴。
幾個人突然出現在大道的正前方,攔住了安人傑的去路。
這幾個人,看上去相當的陌生,是幾個從來沒有見過的外地面孔,而且都是和他年齡差不多的年輕人。
如果說這幾個人,有什麼特徵或者說奇怪的地方的話,那麼就是,這幾個人竟然特麼的表現的很輕鬆的樣子。
不知道他們到底是裝成這個樣子的,還是他們的真是的感到非常吃驚。
安人傑高高的坐在坐騎上,皺著眉頭打量著幾個人,道:“你們是什麼人?”
林濤仍然是一副悠悠然的懶散模樣,掏了掏耳朵,道:“我們是……怎麼說呢,還是不告訴你的好。”
事實上,對於安人傑的通風報信,林濤其實一早是沒有發現的。
這小子臥底當的太專業了,隱藏的太深了。
不但林濤沒有發現,就連他的前任領導,侯爺陸展都沒有發現。
不但陸展沒有發現,就連跟他同住在一個帳篷裡,共同吃一鍋飯,共同編在一個隊伍裡的隊友,都沒有發現,這個平時悶聲不響的傢伙,竟然特麼的是個密探?
好吧,不得不承認,一般這種悶聲不響的傢伙,身份都應該是很可疑的。
只是安人傑這次遇到的事情,實在是一件大事,他太匆忙了。
人在太匆忙的時候,往往就會犯下錯誤,即便他可能從前十年都沒有犯過錯誤。
安人傑平日裡,在軍隊中擔任臥底和密探,很多時候需要面對層層的心理壓力和環境壓力。
他遇到事情,沒有可以商量的人,只能自己權衡利弊,並且做出決定。
從前的每次決定,都是在這種權衡以後,才最終做出的決定。
比如,他會在做出決定之前,先把每一種可能性都列出來,把每種情報都整理出來。
然後,根據手中的情報後和可能性,選出最穩妥的那個方案,而不是看上去最好、利益最大化的那個方案。
他只追求一樣東西,不是最好,而是最穩。
可是這一次,他卻疏忽了,因為事發太緊急,他憑藉直覺做事,而不是根據理性做出決定。
安人傑沒有經過任何手續,直接偷偷的離開了軍營,這件事情直接被他的一名戰友發現了。
然後,林濤就發現了。
聽到林濤用這種口氣,說了這麼一句話,安人傑登時眼中就閃過了一絲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