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羌國國都外,一座座大軍營地連成一片,足足有上千個。
羌國國主康叔,緩緩的穿行在營地中間,不時的向旁邊的兵士噓寒問暖。
突然,一名背後插著旗子的傳令兵,向著康叔直奔而來。
那名傳令兵,來到康叔的面前,躬身行禮,道:“陛下,西部蠻荒城邦的聯軍,正向著泗水的方向移動,距離泗水只有不到一天的距離。”
羌國國主點了點頭,把那名傳令兵打發了下去。
直到目前位置,事態的進展幾乎和他預估的一模一樣。
國主康叔的身邊,是一名五六十歲左右的老者,這便是羌國的現任宰相,向寵。
自從三十來年前,向寵便輔佐了康叔的父親,可謂是兩朝元老了。
康叔對於向寵,也是相當的尊重,平時都尊稱向寵為向老。
此時,向寵看著那名探子漸漸遠去的背影,道:“陛下,到目前為止事情和你預估的一模一樣。”
康叔輕輕的點了下頭,說:“的確,不過現在也不能大意,現在還不清楚敵人的戰鬥力究竟有多少,我們在戰場上不一定能有優勢,只好從大體的戰略上做出彌補。”
兩個人一邊走著,一邊談論著下一步的計劃。
這個時候,另外一名探子也飛奔過來,神色十分的慌張。
這名探子,來到康叔的面前,看了一眼向寵,然後低聲對著康叔耳語幾句。
這個探子並不是普通的探子,卻是康叔的親信,所以即便對向寵也有所忌諱。
向寵自然也是明白這點的,幾十年的朝堂經歷,讓他漸漸的摸清楚了這個國主的性格。
國主有秘密,即使是他這個首輔大臣,也不能僭越這個權力的門檻。
因此,第一時間,向寵選擇了迴避一旁。
那名探子向康叔密報完後,康叔的臉色當場就漸漸的陰沉下來,籠罩上了一層陰雲。
康叔面色不善的揮揮手,那名探子躬了躬身,告退了下去。
向寵這時候,才緩緩的回到國主的身邊,道:“國主,我看你的臉色不太好,究竟發生何事了?”
康叔看了一眼向寵,眉頭緊緊的鎖了起來:“向老,情況不好了,趙國發兵攻打我們了。”
向寵即便活了大半輩子,什麼風風雨雨都見過,但聽了這句話,也一樣愣了一下:“趙國發兵攻打我們了?”
康叔臉色陰沉的點點頭。
向寵喃喃道:“為什麼偏偏是這個時候……會不會,趙國從哪裡得到了訊息?”
康叔冷哼了一聲,道:“趙國的情報網路不比我們要差,他們知道這件事並不難。”
“只是我沒有想到,趙國竟然真的這麼無恥,趁著這個時候趁火打劫。”
向寵輕輕嘆了口氣,捶胸頓足,道:“唉,看來趙國是想把我們逼上絕境啊。”
康叔皺著眉頭,陰沉沉的說道:“向老,有一點你真是說對了,趙國的確是想把我們逼上覺醒。”
“現在,我們前面有西部城邦的敵人,後面有趙國的敵軍,我們現在是進退兩難的境地了。”
向寵低下頭想了一陣,忽然抬頭道:“國主,不如現在主動向趙國示弱。”
康叔看了向寵一眼,表情頗為不悅,道:“示弱?怎麼向趙國示弱?”
向寵道:“我們向趙國稱臣,進貢,割土,然後竭盡全力對付面前的敵人,對付西部蠻荒的大軍。”
康叔聽到前兩個字,臉上的表情就相當的不滿了。
康叔聲音沉沉的,說:“稱臣進貢,我倒是不在意這些形式。可是這樣一來,我們就受到趙國的鉗制了,以後還怎麼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