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隊兩萬五千人幾乎盡數被趙國軍隊絞殺。
而剩下的五千人,卻向著另外的方向迎擊西部城邦的軍隊,至今還沒有傳回訊息。
秦英身陷囹圄,對於這些訊息也僅僅知道個大概,並沒有詳細的情報。
此刻,只能臨陣磨槍,詢問目前的處境,然後想辦法制定出合適的策略。
向寵沉吟了一下,說:“剩下的五千人,現在恐怕已經在汜水一帶了,你想把這部分人調離回來?”
秦英點點頭,嚴肅的道:“只能這麼辦,可人在汜水一帶,在一天之內是絕對沒有辦法回來的。”
“所以,我們現在只能憑藉這些老弱病殘,守住國都,或者……”
向寵眯了一下眼睛,道:“或者什麼?”
“棄城。”
向寵望著遠處,目光忽然無比的複雜,道:“棄城啊,可我們又能逃到哪裡去呢?”
羌國不是趙國,不是魏國或者楚國,丟了一兩座城池也不會受到多大的影響。
羌國這種規模的國家,丟了一座城,基本上就已經相當於損失了半壁江山了。
兩個人正在說著話,忽然一名斥候飛奔回來,進入了城中。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這個時候斥候進城,當真是非常的奇怪。
這個斥候,到底是從趙國一邊回來的斥候,還是從西部城邦那邊回來的斥候?
他們立即加快走動兩步,下了城頭,迎上了那名斥候。
那個斥候看到了兩個人,還不知道城裡發生了什麼事情,道:“向大人,我要見國主。”
向寵道:“國主現在不在,有什麼訊息你直接告訴我就行了,我代為處理。”
那個斥候猶豫了一下,從身上摸出了一個紙條。
向寵看了斥候一眼,接過了那個紙條,緩緩的鋪展開來,只見上面寫著一行歪歪扭扭的小字:
“你們那邊的人聽著,我這邊已經派人去偷襲你們了,馬上就要抵達羌國的都城了。”
“你們到時候一定做好心理準備,不要我們突然出現,把你們嚇得魂飛魄散,那就沒意思了。”
看著這個莫名其妙的近乎是胡鬧的“信函”,向寵眉頭一寧,道:“這是什麼人寫的?”
那個斥候道:“是西部城邦的軍隊送出來的,我們也覺得莫名其妙,聽上去有點胡扯。”
向寵怒道:“覺得胡扯,你還把這種東西往回送,你不知道現在是多事之秋,每一個資訊情報都至關重要嗎?你怎麼有時間送這麼無聊的垃圾?”
那個斥候臉上一陣青一陣白,趕緊深深的低下頭去,小聲道:“是,我知道錯了。”
正在這時,秦英看了看那個斥候,又看了看向寵,忽然問道:“西部城邦的軍隊,現在在什麼位置?”
那個斥候道:“還在汜水的對面,和我們對峙呢?”
秦英慎重的問道:“那你們有沒有派出哨崗,監視他們,看他們到底有沒有出動軍隊偷襲我們?”
那個斥候趕緊道:“已經派出了不少的崗哨,可是……可是真的沒有發現什麼軍隊的動向啊。”
秦英聽了這話,低低的“唔”了一聲,道:“嗯,可能,他們真的只是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