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騰國邊境城,山寨以東三十里外,是一片鬱鬱蔥蔥的廣袤叢林和草甸子。
一陣清風從遙遠的天際吹來,林間的濃密葉子和草叢簌簌作響。
一百來個人,個個緊身的勁裝,身上帶著刀劍兵器,兵器上纏著破布,避免不小心撞擊出聲音。
林濤蹲伏著身軀,隱藏在最前頭,風薔和馬龍李春等人跟在左近,大氣兒都不敢喘一下。
他們密切注視著的前方草原,不多時,就隱隱約約的聽到一陣馬蹄踏地的聲響。
七八十騎快馬飛奔而來,愈來愈近。
林濤回頭瞅了瞅眾人,道:“千萬注意,等下不要暴露,要等那個姜將軍單獨行動以後,我們擒賊擒王。”
眾人謹慎的點點頭。
馬龍輕輕拍了一下林濤肩膀,小聲道:“我們拿下姜將軍以後,你怎麼擔保他一定會乖乖聽從我們,萬一他要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我們又該如何?”
林濤眼中掠過一絲自信的光芒,道:“我覺得,這人不是個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主兒,他應該是個貪生怕死之人。”
馬龍眼中露出一絲困惑:“何以見得?”
林濤眯起了眼睛,道:“我之前就聽說,這位姜將軍的父親是騰國的宰相,騰國有著一整套的晉升制度,而他沒有經過任何職位,就直接當上了邊境城的統帥,說明這個職務是他的父親利用自己的關係謀求來的。這是其一。”
“其二,姜將軍來到邊境城山寨以後,每天的活動都是吃喝玩樂,肆意的縱情,完全沒有一名軍官應有的樣子。除非他是故意裝出來的,但他父親權傾朝野,他沒有必要故意裝成這樣來隱藏野心。事實證明,他就是個貪圖享樂的紈絝膏粱,而這種人……”
林濤稍稍停頓了一下,不屑道:“是最沒有骨頭的。只要我們想方設法,把他單獨擒到手中,他還不得任由我們擺佈,我們說什麼就是什麼。”
馬蹄聲由遠及近,姜將軍帶領七八十騎露出了山頭。
姜將軍二十來歲的年紀,長著一張頗為英俊的面孔,穿一身華麗布甲,綁腿束腰,一臉驕矜的神態。
任誰看到他的這副趾高氣揚的樣子,心裡都不會感到舒服。
姜將軍姜猛回頭看了一眼副官,道:“劉將軍,今天打算打獵多少啊。”
劉將軍一臉的諂媚,淡淡的一笑,道:“我再怎麼努力,也比不過姜主帥的。”
姜猛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臉上頗為得意,道:“那咱們就照著老規矩來如何啊?”
所謂的老規矩,就是幾個人各帶領一個隊伍,最終比試那個隊伍獲取的獵物最多,便是取勝了。
這種比賽也相當考驗策略,你打獵打的比主帥多了,主帥就不高興,認為你爭強好勝。
你打獵遠遠不如主帥,主帥還不高興,認為你沒有能力。
跟隨姜猛的這七八十個人,都是城中的兵油子,愛好就是“主帥的心思你使勁兒猜”。
所以,每次比賽他們都多分一個人,去刺探主帥打了多少的獵物。
他們再根據主帥獵物的多少,適當的增加或減少自己手裡的獵物。
說完這話,姜猛帶領一隊人馬,總共有七八人的樣子,率先衝入遮天蔽日的叢林中。
叢林深處,是各種鹿甚至熊棲息的地方,要是能射殺一隻大熊,他就穩穩的壓了其他人一頭。
姜猛心裡這樣一想,便催促其他人緊緊的跟上,加快了行進速度。
他的隊伍裡,一共就那七八個人,兩條黑色的短毛獵犬。
他理所當然的是主獵手,除了他以外,還有兩名負責圈獵圍困獵物的,一個負責繩索捕獲的,兩個負責召喚獵狗的,最後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