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卻彷彿被隱形的線縫合了,一點聲音都發出來。
就算是啞巴,還能勉強發出兩聲“啊啊”的聲音。
他現在卻完全不能發出任何聲音,如同開啟靜音模式。
昏迷中的金鼎,眉頭緊緊的蹙在了一起,像是有什麼天大的心事。
金鼎擠著眉頭醒來,用複雜的眼光盯著金戰,彷彿想訴說什麼。
但是,“金鼎”似乎陷入了和自己同樣的困境,不能開口說話,不能發出任何聲音。
金戰心中疑雲重重。
“金鼎”雙手捧住金戰的雙肩,嘴巴乾巴巴的上下闔動著。
見不能發出任何聲音後,“金鼎”終於放棄了,轉而拿起一根細木棍在地面上圖畫起來。
金鼎寫下了幾個字:“我不是金鼎,我是卓雲松!”
寫完,卓雲松用一種十分悲慼的目光看著金戰。
金戰也在地面上寫:“我也不是金飛魚,我是金戰!”
卓雲松:“我知道你是金戰,我們被陷害了。”
金戰:“是林濤?”
卓雲松點了點頭。
金戰咬牙切齒,滿臉的悲憤之色。
好恨啊。
金戰繼續問:“林濤讓我們在這裡當替罪羊?”
卓雲松又悲慼的點了點頭。
金戰感覺腦子裡突然湧上一股熱血,半晌後他平復下來,問:“你也不能說話?”
正在這時,金家家主也漸漸的甦醒過來。
金戰看了看後者,問道:“你也是被林濤陷害的?你是誰?”
金壬愣了愣,突然嗤笑了一聲,竟然開口說話了,“我還能是誰,我就是金壬。”
金壬道:“很抱歉將你們兩個捲入進來,但你們要是以為我會因此愧疚,那就大錯特錯了。”
“我金壬知道自己不是什麼好東西,只要能救我們金氏的族人,就算犧牲一個兩個人,我也不會眨眨眼睛的。”
“何況,這次要拯救的人是我的女兒,我更加不會猶豫。”
“要怪的話,你們就怪自己不自量力,非要和林濤作對,把自己牽扯進來吧。”
說到這裡,金家家主抬起頭看看外面,上午的陽光透過天窗照射進來。
金壬道:“現在時候也差不多了,估計一會兒就會有人來,送我們上路了。”
聽到“上路”兩個字,金戰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憤怒,他眼中迸裂血絲,飛身撲向金壬。
金壬微微側了側身,金戰徑直的衝了出去,一時收不住腳步,直接裝到牆上。
牆壁自然不是普通的牆壁,經受修真者的一次撞擊,依舊巋然不動。
金戰只覺得眼冒金星,晃晃悠悠的蹣跚兩步,就要跌倒下去。
看到他這幅模樣,金壬不在擺開戰鬥的姿態,而是揹負著雙手,目光平淡的注視著金戰。
金戰看好金壬的鬆懈,再次像瘋狗一樣衝向金壬。
就在這時。
地牢的大門被開啟了,門外的光線透了進來,幾個人影站在門口。
紅袍眾青玉看了看擺開架勢的兩個人,道:“你們內訌了?全部帶走!”
說著,六名紅袍眾應聲戰列出來,拍成一派,像是地獄來的勾魂使者,冷冷的注視著他們。
金戰心裡清楚,這些人對他們而言就是勾魂使者。是來送他們上路的。
六個人鑽進地牢,沒有急於開啟囚室。
他們先在囚室裡投入一種淡淡棕黃色的氣體,氣體迅速瀰漫開來。
金戰看到金鼎捂住自己的口鼻,同時封閉了自己的感官。
於是他跟著也照做,此時他縱使和金壬有深仇大恨,也只能暫時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