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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椿樹,在《南華真經》中所載,世人皆知以八千歲為春八千歲為秋,卻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此樹以一萬六千歲為一輪,又十輪為一旬,十旬為一季,如不受到外力破壞,壽命幾乎長過整個文明。
眼前這株大椿樹,便是由陸雪吟親手所植的,至今不知過去了多少歲月,樹幹有七八人合抱,綠冠亭亭如蓋。
睹物思人,林濤稍稍感傷了一會,對眾人說道:“我和雪吟見面時,這裡還沒有這棵樹,這樹一定是我離開後,雪吟親手栽植的。她說的那個寶物,我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但十有八九一定是在這樹下。”
於是眾人合力在樹根的縫隙間,掘出一個洞來,樹根盤根交錯,有的地方几乎連線在一起,很難透過。
費了很大力氣,終於掘到樹根之下,由於年代久遠,原來埋在地下七八尺的玉石匣子,此時已被生長的根莖擠到了深土之中。
“林大哥,找到了!”在下面掘土的張北突然叫道,接著洞口漏出一隻手,後面跟著一個灰頭土臉的腦袋。
“辛苦你了。”林濤一把抄過匣子,張北腦袋在洞口轉了兩圈:“林大哥,我出不去了。”
“那你他孃的是怎麼進去的?”林濤沒好氣道。
“在動力翻了個身子,姿勢沒找好,現在卡住了。”張北嘻嘻的笑著道,“快來,搭把手。”
把張北救出來後,林濤幾人湊上來,開始研究這隻玉匣子。擺在眾人面前的頭一個問題是,這匣子看來似乎是一體,沒有開口也沒有縫隙,除了玉匣底部的一道印記,別無裝飾。
牧長風低頭尋思半天:“我知道這東西怎麼回事了,這麼設計,我們就非要打碎玉匣,才能取出裡面的東西。這麼做的目的,是防止玉匣內的東西被人偷天換日,誤導後來者。”
林濤道:“這不是多此一舉嗎?人家要是想換,分分鐘就能換了,你也不知道這裡面就是個玉匣子。更何況,這東西是雪吟留給我的,先前的提示就是暗語,只有我們兩人知道,她沒必要多此一舉。”
“那這到底是……”牧長風低著頭,眉頭擰得緊緊的,其他人也一時沒有頭緒。
林濤有些頭疼的思考著:“我們現在在這裡胡亂猜測,也猜不出個什麼結果,不如先試試用什麼法子,開啟這個匣子。”
正要動手,忽聽蘇夢龍主動請纓,剛才張北鑽狗洞取出匣子,奪了一個功勞,令他心裡十分不是滋味,這回也要展示展示。
林濤自然知道他的心思,便點點頭囑咐道:“你小心一點,別把你自己給傷著了。”
“那哪裡能,”蘇夢龍嘿嘿笑了兩聲,緩緩的在手掌上凝住真氣,重重的往玉匣上一劈。再怎麼說,他也是分神期的強者,這一下少說能劈開一塊蟲蛀半酥的石灰塊……無論怎麼樣,這玉匣都該不成問題。
蘇夢龍的一掌落在玉匣上,畫面一時間彷彿定格了,幾人怔怔的看了他半天,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怎麼樣?”
蘇夢龍臉色變了變,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碎了。”
“什麼東西碎了?你說明白點。”
“我的手……啊!”蘇夢龍突然慘叫一聲,攥著手蹲了下去,額間滲出豆大的汗珠子。
林濤給他檢查了下傷勢,給了他一腳道:“你小子別在那裡鬼哭狼嚎的,沒什麼大礙,頂多就是截肢……當然也沒那麼嚴重,我估麼著是你真氣不夠,讓我來試試。”
林濤摩拳擦掌,也步入蘇夢龍的後塵,他自詡是大乘修士,區區一個玉匣對他來說,那不是毛毛雨?
當下提起真氣,重重的在玉匣上那麼一擊,“噗”,一掌落了下去,林濤稍稍緩了一會,道:“你們先聊著,我出去有點事。”
“誒,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