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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頓時不敢說話了,只有柳棟樑這小子,自己說的正起勁兒,嘚嘚的說各不停。林濤給了他一腳,他才安靜了下來。
安靜了一會兒,趙明庭道:“你們有沒有聽到人說話?”
幾人豎起耳朵聽,聽了一陣,果然聽到隱隱約約的,有一群人說話的聲音。這聲音不大,但很嘈雜,像是幾十米之外的鋼針落地的聲音。
柳棟樑臉色一下就變了,道:“臥槽,不是魔宗已經發現我們消失了,追上來了吧?”
啞巴劉龍比劃說:“估計不太可能,我已經對他們說了裡面的情況,他們一時半會發現不了。”
林濤想了想道:“我們最好做最壞的打算,現在想這些也沒用,你們現在還記不記得,我們在前幾個岔口留沒留螢石?如果那裡留了記號,那我們才是自掘墳墓,後面的人順著螢石記號,很快就能追上我們。”
話這麼說著,他們這條路又是一個死衚衕,被一道鑄鐵門攔住了去路。林濤不由罵了一句,就連趙明庭臉色也有點不對了。
他們不得不原路返回,這次,幾人一下退了三四個岔口,收回三塊螢石。有這麼一段空檔,相當於抹去了他們的蹤跡,讓魔宗一時半會追不上他們。
但是這樣一來,他們自己也迷失了方向,不那麼容易找到退路了。
收回最後一塊螢石,他們從另外一條岔路走,這次沒再投放螢石,萬一後面的人發現他們,威脅太大,所以就有點抓黑的意思。
這也是兩手空空牧長風提出來的策略,所謂的“抓黑”,是他們說的行話。他們做賊的,原來自稱為樑上君子,進了王宮大院城主府之類的地方,從來都是來去自如。
但他們行內有一條規矩,就是隻準夜裡行動,不準帶任何照明工具,否則就算壞了規矩。在黑夜裡,敵我雙方的視野都十分有限,對自己不利,對敵人更加不利。
這也是從機率上來講,在雙方都視野良好的狀況下,做賊的更容易被抓住。在雙方都抓黑的狀況下,做賊反而更容易逃生。
至於白天行動的那夥兒賊,專挑人多的地方下手,還有個名稱,叫“順子”,相比較於牧長風他們這一派,更注重手法而不是策略和修為,所以牧長風一說起那一派,就叫他們小混混,有點看不起的意思。
反正這裡就他一個當過賊的,他怎麼說都沒事。
有了後面的威脅,他們不由加快腳底的步伐,恨不得三步並作兩步,可這水道里空間狹窄,讓他們的行動也有些受限,實在快不起來。
眼看又到了一個岔路,牧長風摸出地圖看了一眼,這地圖,是他一進來時就繪製的。每到一個路口,就繪製一次,現在整張紙幾乎要填滿了。
因為每個岔口,每個通道的長短不一樣,有的幾十米,有的幾百米,還有個別的拐角是呈東南西北這樣的方向,不是完全正向的直來直去。所以這地圖也不是很精準,大多數時候是憑感覺繪的。
到了這個路口,牧長風看地圖時間更久,一直擰著眉頭不語。林濤看他半天不說話,就感覺有狀況了,於是問他:“什麼情況?”
牧長風憋了半天才說:“我們現在走的這兩條岔路,好像是相通的。”
柳棟樑頓時沉不住氣了,咋咋呼呼的道:“怎麼的?不能吧?我當時就說了,我們要是隻往一個方向走,肯定不會遇到這種情況?”
林濤就看不慣他這樣,啐了一口道:“你他孃的想的太美了,你看我們走過來的這些岔口,有幾個是直上直下的?別的不說,就那種一會東南一會東北的拐角,轉了幾個,你就找不著北了。”
“現在怎麼辦?”趙明庭走上來,看了一眼地圖問。
林濤一時沒回話,也低頭去研究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