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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婉茹,你實在是太放肆了?”
王金民怒氣沖天,指著李婉茹喝道:“誰給你的膽子讓你這麼肆無忌憚?”
“我哪敢跟你們比啊?”李婉茹將槍收了回去,冷笑道:“比起你們來,我可是小巫見大巫了。”
“你什麼意思?”
王金民煩悶的皺眉質問道。
李婉茹撇嘴道:“你們在毫無證據的情況下私自扣押了林濤,而且竟然還派出了狙擊手,似乎下了命令,如果林濤敢掙扎就直接擊斃。大庭廣眾之下,你們敢對一個沒有證據證明對方是重刑犯的情況下就私自下這種命令,是誰給的你們膽子,讓你們這麼肆無忌憚?!”
李婉茹學著王金民剛才的話反質問道。
這一質問頓時把王金民給問傻了,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私自下的命令都被李婉茹給知道了。
如果連李婉茹都知道了這個命令,那麼是不是意味著有更多的人也知道了?
一旦自己私自下的這個命令被曝光出去,別說推脫責任了,恐怕直接就得丟掉烏紗帽。
就在他心情複雜之際,他辦公桌上的座機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嚇的王金民心中一突。
他惡狠狠的朝李婉茹瞪了一眼之後,見是蔣省長打來的,正想接聽的時候,想起李婉茹和閆一寬還在辦公室,便不耐煩的說:“你們先到外面等著,我接個電話。”
李婉茹自然不會聽王金民的,冷聲道:“王局長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還得避著我的?”
“你……”
王金民氣臉都紅了,也不敢一直耗著不接蔣省長的電話,就直接把電話接通了,但是沒有喊蔣省長,免得把蔣省長給暴露出去,只是喂了一聲。
蔣省長何等的老辣,一聽王金民的語氣不對,便問道:“旁邊有人?”
王金民擠出笑意,說:“沒事,有什麼指示您儘管吩咐。”
蔣省長重重的吁了口氣,很是無力的說:“把人放了吧!”
“啊?”
王金民沒想到蔣省長會主動提出要放了林濤,頓時極為不解的驚訝出聲來。
蔣省長沒有多說,只是提醒道:“剛才上面給我打過電話了,還把我斥責了一番,讓我消除影響,立刻放人。”
“可是……”
王金民想說,可是林濤已經被用過了重刑,此時如果放出去,恐怕麻煩也不小,他話還沒說出來,便被蔣省長打斷,低沉地道:“沒有什麼可是,馬上放人,這是上面親自下的指示,沒有什麼討價還價的餘地!”
蔣省長把話說完之後直接結束通話了王金民的電話。
王金民聽著電話裡的忙音,整個人都不好了。心裡暗罵,“這特麼叫什麼事啊?原本是你讓抓人的,現在倒好,搞的好像是我的錯似的!”
他突然回想起了不久前他對閆一寬所說的話,可不是麼,下級不就是用來給上級背鍋的嗎!
自己替蔣省長背鍋,而自己的鍋也可以甩給閆一寬,這麼想來最倒黴的應該就是閆一寬了。
想清楚這些之後,王金民稍微輕鬆了一下,忍不住看了一眼倒黴蛋閆一寬,然後對李婉茹說:“我可以放了林濤,不過你得先出去一會兒,我有話要對閆隊長交代。”
李婉茹見王金民肯放林濤,也就沒在意兩人會說什麼,便退讓一步,點頭道:“好吧,但是別讓我等太久!”
說完,李婉茹邁著步子出了辦公室。
等到李婉茹出去之後,王金民示意閆一寬將門給關上,這才嘆氣的說:“最壞的結果還是來了。”
此話一次,閆一寬臉色就變了,原本心裡還抱著僥倖的心理,現在看來自己真的成了一個替領導背鍋的犧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