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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濤趕往小鎮的路上時,小鎮上浩浩蕩蕩的車隊已經將金三全的母親送上了山。
上山的時候下起了小雨,也算是應了個喪事的景。
這場雨下的金三全高興不已,聽算命的說,老人去世,送上山時下雨是祥兆,金三全心裡想著,莫不是老太太顯靈,要保佑自己繼續財源滾滾。
由於下雨的緣故,山上小路泥濘難走,行人深一腳淺一腳的艱難前行,抬棺人更是吃力無比。
金三全的小老婆齊柏梅穿著高跟鞋,剛踏上泥濘小路,腳就又縮了回去,一臉嫌棄的看著泥巴路,抱怨道:“這麼多泥巴,這路怎麼走啊!”
走在齊柏梅身邊的白齊國低聲說:“可別抱怨,讓三全聽到了不好。”
齊柏梅撇撇嘴,止住腳步,說:“我不上去了,穿著高跟鞋不方便。”
“也行,待會兒我向三全解釋一下。”
齊柏梅看了白齊國一眼,漫不經心的說:“你也別去了,死的又不是你親戚,你跟著湊什麼熱鬧,陪我下山去,大早上的,瘮得慌,我一個人不敢走。”
白齊國顯得有些猶豫,雖然金三全的母親跟自己不沾親帶故,但是畢竟自己跟金三全認識這麼多年,而且剛才金三全也看見自己跟了過來,萬一埋棺的時候他沒看見自己,那不還得挑自己的理了!
“這不好吧……”
“你是不是個男人啊,怎麼婆婆媽媽的,到底走不走?”
齊柏梅生氣的時候讓白齊國覺得倒是有些韻味,尤其是那黑絲襪,皮短裙,看的就讓人食指大動,兩人說話的時候已經落在了隊伍的後面,眼看著都快要追不上人群了,白齊國一咬牙,道:“成吧,反正我也是個外人,這種場合本不應該我來,齊小姐,我送你回去。”
“這還差不多!”
齊柏梅嫵媚的朝白齊國笑了起來,神情見模樣輕佻。
兩人舉著雨傘,腳步緩慢的朝著村外的大路行走,齊柏梅見白齊國低著頭不吭聲,便主動找話題聊道:“老白,我叫你老白你不介意吧?”
白齊國訕笑一聲,搖頭說:“齊小姐,你隨便叫就是咧,沒事的。”
齊柏梅笑著點頭,說:“昨天你剛來弔唁的時候,我聽了你跟三全的對話,以前你們之間的誤會挺深吧?”
“陳年往事了,不過他確實因為那件事情暗恨了我好多年。”白齊國苦笑的說道。
齊柏梅好奇的問道:“三全以前真是個農民啊?”
“可不是麼,當年我開桑塔納的時候他還在地裡種田呢,要不是我……”提及當年的時候白齊國一臉起勁,正打算跟齊柏梅講一講自己以前的發家史,順道說一些金三全的醜事時,突然想起來齊柏梅是金三全的小老婆,話說到半截聲音戛然而止。
見白齊國突然閉嘴,齊柏梅詫異道:“怎麼啦?”
白齊國訕訕的笑了起來,“還是不說了好,怕你到時候在三全面前吹枕頭風,我現在在他手底下混,可不敢得罪他咧!”
“去你的!”齊柏梅嫵媚的笑著啐了白齊國一口,嬌聲挑眉道:“我齊柏梅是那種人麼?你趕緊說,否則我高金三全,說你非禮我!”
“齊小姐,你可別胡說八道啊!”
白齊國嚇的臉色一變,壓低聲音說:“話可不能亂說,你想害死我啊!”
“咯咯咯,瞧你嚇的,至於麼?”齊柏梅捂嘴嬌笑不已,覺得戲弄白齊國很有意思。
“這種話可不敢再亂說,否則我就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咧!”
“要我不亂說也可以,那你得聽我的話!”
白齊國:“……”
“怎麼,不願意?”
“沒……沒有!只不過,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