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茶和易如故是這家店的熟客,每次來,都是男方掏錢付錢。
老闆娘也知道這些,便笑著打趣道:「沒事,下回你男朋友來,讓他還。」
簡茶一陣訕笑,說:「不了,明天我把錢帶來。」
老闆娘笑著說「好」。
簡茶便慢悠悠地回到學校,裹著毯子趴在課桌上睡了三節課,簡茶發覺熱量都沒什麼消耗,她仍是飽飽的。
她對這個現狀很滿意,因為她身無分文,也不想走回家拿錢,所以,千萬別消化太快,要不然等待她的是飢餓和寒冷。
就這樣有氣無力地趴在課桌上扛過了晚自習的時間,簡茶終於可以回家了,走到樓下,發現下雨了,而她……沒有帶傘。
這個夜晚,簡茶弄懂了一個成語——饑寒交迫。
饑寒交迫的簡茶把大衣的帽子帶上,迎著暴雨寒風快步走回家。
走到半路,忽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命令道:「上車。」
簡茶心想,風太大了,她啥沒聽見。
「快點,我送你回家!」對方語氣裡寫滿暴戾。
簡茶催眠自己,誒呀,雨這麼大,我根本聽不清。
但易如故怎麼會放過她,他撐著傘下了車,走到她面前,朝著她吼道:「我讓你上車,你聾了嗎?」
簡茶別過臉,不理他。
易如故怒火熊熊燃燒,他直接拽了簡茶的手往前走去。
簡茶掙扎著想甩開,但這傢伙真的有一把蠢力氣,她完全不是他的對手。
她被男生拖到單車前,然後極其暴力地往後座上摁。
橘色的路燈,紛亂的雨點,素來乖巧的簡茶那一瞬間腦袋長了反骨似的抗拒著。
她死死站定,易如故就算想逼她坐下,也完全沒有辦法。
偏偏雨越來越大了,冷風颳來冰冷的雨點,像是冰刀似的砸在臉上,生疼生疼的。
易如故那一瞬間,氣得胃都疼了,真看不出來,這丫頭居然也有犯擰的一天。
但他終究是服了軟,也不逼她坐他的單車了,而是拉著她的手,攔了一輛電動的三輪,交了錢,報了她家地址,把她塞了上去。
而他,則騎著山地車追在後邊。
簡茶的家很快就到了,她下了車,理也不理他,轉身就走。
易如故把山地車扔在一邊,迅速地跑到她身邊,拽著她往懷裡拉,就想去親她。
他的唇還沒碰上她的,她就一陣劇烈的抗拒。
易如故和她親了也不知道多少回了,她一直木木地,不熱烈,也不反抗。
直到今天,他才知道,這隻沉默乖巧的胖玩偶也是有情感的。
雖然這種情感讓他格外生氣。
他不好強迫她,便沒繼續親,只是抱著她,叮囑道:「回去好好洗個熱水澡。」
她沉默,一言不發。
他那一瞬間,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朝她伏低做小,抱歉,他真做不出來。
到最後,他只是放了她,讓她回去。
簡茶直接回了臥室,把濕衣服都脫了,然後泡在浴缸裡想著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其實,她是可以好好哄他的,她只要順著他的毛摸,就能保證這隻小狗乖乖聽話。
可她沒有。
為什麼呢?
唔。
大抵是因為這隻小狗從來沒有想像的那麼美好,他脾氣壞、亂發火、愛兇人、還極其霸道沙文主義……
那些所謂的乾淨美好,不過是他的偽裝,他骨子裡的悍戾狠辣。
她幽幽地嘆了口氣,她雖然覺得自己是不婚主義,但是當初看小言,也曾幻想過自己的愛情和婚姻。
她喜歡